骆骁愣了愣。
袁宿那条船上,怎么刘雪拿了个很小的桨在砸袁宿脑袋?
袁宿此时抱着头弱小可怜又无助。
骆骁感兴趣地扒着船边想探出头看得更仔细一点,这么适合八卦的事情,他一定不能错过。
后颈处的衣服被拽了拽,骆骁回头,池越说:“想掉下去吗,往回坐点儿,你看尧哥划个船也不容易。”
骆骁回头,果然,柯旭尧现在努力保持船身稳定,并让船正常划动,脑袋上都是汗。
骆骁说:“要不,我再试试?或许这次我能划得好一点。”
柯旭尧出声拒绝了,“不,晕。”
扩句就是:你别划了,你一划船,我就晕船。
骆骁只能放弃。
池越笑了声,还是很少见柯旭尧这个沉默寡言的人,说话这么仓促。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太阳被云层遮挡,除了稍微有些闷热,没别的缺点,水面上还有微风阵阵,骆骁就这么靠在船内,听着远处的嬉闹声,舒舒服服地享受着船身的轻轻摇荡。
池越就在他身边,长腿蜷在船舱内,手臂搭在隔舱板上,正好让骆骁借力,能靠得更舒服一些。
中间柯旭尧累了,换了池越上,池越像是天生就划船一样,一根竹竿在他手里被使得特别轻巧。
骆骁好奇地看着池越的动作,池越注意到这热络的视线,问骆骁:“看什么呢?”
骆骁说:“看你好像什么都会。”
柯旭尧听见骆骁的话,看了一眼池越,一贯冷淡的眼睛里,也多了点色彩。
池越笑了声。
从第一天他套被子起,骆骁就是这么看着他的,到后来宿舍里修坏掉的门锁、吱呀作响的床…骆骁都是这么看着他,他那个脑袋里想的是什么,让人很难窥探。
池越说:“也有不会的。”
骆骁:“什么?”
池越就像是非要吊着他的胃口,说到这就不肯多说半句了,他太明白怎么让一只好奇猫猫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池越和柯旭尧轮流划船,几个人玩了半个下午,直到那边两艘船上的人都尽兴,才朝着岸边靠近,这中途,池越和柯旭尧难得默契,骆骁再没能碰到划船的那根杆儿。
下了船踩在土地上的时候,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像是踩在左上软塌塌的,也像是还留在船上晃荡,骆骁不自觉摇摆脑袋,试图这样来让自己平衡。
曹卓:“骁儿,你们那个竹竿好用吗?”
骆骁刚想说不好用,但是想想那根在自己手里不配合的杆儿,在另外两人手里好像并没有那么叛逆,他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