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骁问池越:“你站在这干什么?”
池越说:“我看他们都站在这看你,以为有什么仪式,就跟着站了。”
骆骁无语了两秒。
这新同学脑子有点不好。
什么仪式?他蹲着,一群人站在他面前,像是蹲坑被人围观的感觉。
他起身,走到一个空床板上,拿起上面的书包,打开,掏出一摞试卷,递给曹卓。
曹卓三人先是满目欣喜,接着就是被戏耍的崩溃。
他们在地上的行李里掏了半天,没找到作业,于是帮骆骁打扫卫生,最后才知道,作业在书包里。
曹卓:“骁儿,你不厚道。”
袁宿:“骁神,你欺骗我们…”
钱乐成:“骁神,你太过分了。”
骆骁淡定,“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帮我打扫宿舍难道不是出于同学朋友之间的感情吗?”
袁宿和钱乐成没好意思反驳,曹卓脸皮厚,开口道:“我们哪来的感情?”
骆骁说:“可你刚刚还说想我。”
曹卓:…
曹卓三人含恨拿着一摞试卷走了,跟着他们走的还有两袋炸丸子和一箱苹果。
炸丸子是骆骁妈妈的独门手艺,苹果是在山东的姑姑寄来的。
寝室的热闹瞬间不复存在,只剩骆骁和池越孤男寡男独处一室。
池越有那么一丝丝激动。
骆骁挺惆怅,这还有四个哈密瓜和两箱红富士没送出去,他还得想想办法。
骆骁不看池越,池越便欣赏了一会儿骆骁,然后去宿舍过道把他的行李搬进来。
骆骁住的这个寝室是四人间,两个上床下桌,一个上下床铺,骆骁住的那个是上床下桌结构的,他床旁边另一张床空着,池越看上了那个位置,把自己的垫被放了上去。
骆骁怔愣了一下,他一个人住久了,突然来个室友,还要住他旁边床,夜里离得那么近,怎么想怎么不适应。
骆骁盯着池越的动作,视线之灼热让池越很快就注意到了。
“怎么了?”池越问。
骆骁坐在吊椅上,一晃一晃的,说:“你睡对面床吧?”
池越:“嗯?”
骆骁说:“我晚上解决需要的时候,床会晃动,会影响你的睡眠质量。”
池越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没有诧异也没有羞赧,想了想,他点了点头,问:“很频繁吗?”
骆骁脸上维持的正经表情一顿,然后收回视线,不说话了。
这种直白中带着一些涩的话语大概率会击退靠近他的人,几乎次次都能奏效,比如前几天他遇见的池年,在他的两句话以后就对他避如蛇蝎。
而眼前这个不仅没被击退,甚至还能反问回来,堵得他哑口无言的人,段位是真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