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晓迪确实很了解沈宥星，想都不用想的就说：“知道啊，他俩都是学医的，关系不错，人家还是个挺有名的心理医生呢。”

话音未落时，程铎就犹如当头一棒，他猛地转身看向钱晓迪，眸光中满是震惊。而钱晓迪也是在说完这句话以后惊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不……会……吧？”说话声音都在打颤。

……

程铎接起方明辉打来的电话，对方提醒他十分后有个会议要开。

“推迟吧。”程铎说完就挂了电话。

此刻他坐在车里，隔着车窗望向沈宥星在的那间校医室，从钱晓迪那出来他就直奔了这里。

他特想找沈宥星要一个答案，可是他又不敢问，因为他怕听到沈宥星回答他的是“吃什么药就是治什么病”。

程铎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他真正体会到了“怕”是什么滋味。

他看到沈宥星正在给学生拿药，还看到有个学生不知道说了什么沈宥星就笑了起来，干净又温和的笑容，看样子这还是从前的那个沈医生。想或许没有他的出现，沈宥星会始终都保持着这个状态吧。

程铎忽然记起有一次他也是在这个位置偷看沈宥星，那次他给沈宥星的手机上发了陆柯的床照，看到沈宥星震惊又难过的表情他还感觉很有成就感。

现在想来……他也确实是过分，那时候他的心里是不会有一丁点的空间去考虑沈宥星的感受。

程铎犹豫着这会儿用什么借口去找沈宥星，他见沈宥星好像是掏出了手机，然后很快的这边他的电话就响了。

“喂？”程铎按了接通，头疼沈宥星别是又提去民政局的事儿。

“嗯，行，那我下班过来接……好吧。”

两句话就通话结束了，程铎冲着手机不由露出一抹苦笑，沈宥星说晚上要他帮一个忙，他们一起给沈宥星的外婆打个视频电话。

听听，连“帮忙”这样的词都对他用上了。

程铎还有啥不明白的，这是沈宥星没有跟家人提起他俩的事情，所以在沈宥星家人的面前他们还要上演一出恩爱的戏码。

该说在沈宥星那里他这也算是还有点儿利用价值？

这么想感觉是真够糟心的。

沈宥星刚和程铎通话完没多久，钱晓迪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对方平时说话直来直去的，就是这次成了转弯抹角的不说重点，明显是想问什么又感觉不太好开口。

沈宥星也听出了钱晓迪语气里的担忧，他明白是怎么回事，“程铎过去找你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