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作罢了,枕起胳膊,欣赏他的小模样,说道:“离得远,让你念想更多。”
杨骁眯起眼睛:“不喜欢跟我在一起?”
我的指尖描摹着他的轮廓,“比起腻歪,我更喜欢被惦记,被你这种大情种一天到晚地想,还看不到,那岂不是爽快?”
“做梦都会笑醒是吗?”他抓住我的手腕,不让我乱动,从我的胳膊摸过去,“那你觉得,攒在一起的念想,会变成什么?”
我被问住了,“会变成什么?”
杨骁等着我的答案。
我想了会,没有找到合适的答案,他看透了我,在我耳边低声吹气,“会变成一场凶猛野兽地交_配。”
他还真是记仇,我曾经说的一句“野兽的交_配,不需要感情基础”,今日被他反击回来了,我听着怎么都不对味,他的目光越发顽劣,的确很像我口中说的野兽。
“你有种就弄死我。”我点着火,没在怕的,什么凶猛的交_配。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收敛,为什么要收敛,不论是讲脏话还是开黄腔,谁的脸皮薄谁遭殃惨败,但可惜我们都不是,于是汹涌的黄腔到最后只会变成实际行动上地折服对方。
但是今日就算了,有事情在身,我们没搞多久。
起床的时候都快大中午了,温知栩早就准备好了,可怜的孩子因为不熟悉杨骁这里的厨房用具,而没有准备好早餐,很尴尬地站在屋子里,两手无处安放,我看了她一眼,倒没有她那么局促,伸个懒腰,站在一边看着干净的客厅。
杨骁走过去,按了下小姑娘的头,随口关怀道:“在这能睡好吗?”
温知栩点头说:“可以,就是……”
什么可以就是?我张嘴就道:“你要卡壳就别说了。”
温知栩乖乖闭嘴,她跟我过别说得有多受气,从前还好,反正她跟别人一伙搞我之后,我就没法把她当个简单的小丫头来看了。
就连早就能说话这件事也能瞒着我那么久,害我带她全世界各地飞去治疗,难住了多少医生,砸了多少医院的招牌,结果是人家自己不愿意说,你说这事搁谁身上谁不来气?
杨骁就不,他就是那个例外。
我觉得他对温知栩的耐心比对我都好,这十多年也不知道是惦记我还是我这个妹妹了,我一度怀疑他俩才是亲生兄妹。
杨骁扶着冰箱说:“别理他,有什么问题跟我说。”
嘁——
我装作没听见,上一边去了。
温知栩偷偷地说:“就是哥哥……声音好大。”
我还没走远,和她共在一个屋檐下,我听见她说了什么,于是回过头道:“我什么时候说话了?”
温知栩连忙低下头,杨骁则抬起头,转过头看我一眼,同时发出一声好听的低笑。
我没明白,看看他俩,不知道有什么猫腻,我现在看到他们俩就觉得后背发凉,我总觉得他们在背着我谋划怎么杀熟。
“嗯,好,我以后让他声音小点。”杨骁揉着小姑娘的脑袋,转移了话题,“洗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