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还不知道名字啊?”
斯洛南:“我不想记住。”
我继续说:“那你知道你自己在哪吗?”
他道:“中国,中国的锅,不能吃。”
我达到了想要的成果,拍了拍手,“嗯,不错,记住了,那走吧,爱尔兰来的小哥哥。”
招待,招待他可以,但是得先记住他来的这个地方,我可不希望他提起我来,用的是“外国友人,外国的什么什么”,希望称呼是“中国朋友,中国的火锅”。
不然我不就白费力气了吗?让他提起来跟提别人的时候没差。
他原本要缠着我逛很多地方的,可一顿火锅把他搞虚了,他说他不想动,胃里有一把火在烧,走一步都难受。
我停下来,回头看着他。
“你没事吧?”我心不诚地关心,可有可无。
他蹲在地上,捂着肚子说:“我会不会死啊?”
我也蹲下来,撑着下巴,手指顺着他的胸膛勾小圈圈,一本正经地说:“会。”
斯洛南睁大眼睛,“什么?那你还不带我去医院?”
我说:“不着急,你死了我再带你去。”
“死了就来不及了,你这人在想什么,快,”斯洛南迅速站起来,惜命得说:“最近的医院有多近?”
我看着这样的他,很难忍住嘲笑。
他比温知栩还天真,我在想,这家伙的父母一定极好,对他的保护相当到位,你看,他听什么都相信,明明小朋友都不会当真的事。
“小哥哥,你怎么这么可爱啊。”我站了起来,斯洛南还慌着呢,没听到我地嘀咕,就着急让我带他上医院。
我说:“走,上车。”
斯洛南跟着我,跟他在一起,我都鄙视自己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家太好了,我都不好意思耍他了。
没有把他带医院去,而是把他带回了家。
由此警告,路边的车你可别随便上,叔叔的话你可别乱信。
斯洛南站在小区门前,抬头观察后说:“这不是医院。”
“嗯,这是我家。”我刷了门禁,走进去,一路上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