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气也不敢出,自从我否定了他的提议,他就变得木讷了。
我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一定不知,不知你心爱的学生,也对您产生过爱意。”
我遗憾地说:“可您已婚了,真可惜,害我只能去选择一个不被看得起的小子,您可知,我是多么爱您。”
“真的……”他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和他鼻子都快碰到一起,这么近的距离,让好些人投来了视线观摩,直到我在跟他地对视中突然笑开,“您还真信呐。”
我顽劣地笑了几声,生怕刺激不到别人,我在他耳边继续追踪,“怎么会呢?您想想,他再不济,相貌和年龄也是更胜一筹吧?那会我们血气方刚的,控制力又低,几次忍不住,我还曾瞒着您,跟他在琴房里搞过……”
他的瞳孔顿时放大。
一个不容人践踏的神圣之地,就是那间琴房,同学们不敢在里面吃东西,甚至多说话都会被赶出去,全是我们这个怪老师的规矩,如今他一听有人搞过这等子下流的事,他怎么忍得了呢?
终于有了生气,眼里的情绪不再呆滞,极端的愤怒顶了上来,红血丝的眼睛里,艰难地透着杀气。
“你胡说!”他抓着我的衣领,好想给我一拳似的,我一动不动,也不调侃这张日渐苍老下去的脸了,防备的姿态也没有做出,只是因为我知道,现在的他,威胁不了我。
我看着他,学着他的样子,真挚地说:“真遗憾,这件事情,我没有说谎哦。”
他抓着我,已然崩溃。
最完美的作品,从来也不纯粹。
逼死一个成年人,不需要大动干戈。
逼死一个狂热的艺术家,也只需要三言两语。
他的作品,他的心血,他的厚爱和期待,不同他一般——尊重音乐。
作者有话要说:
狠人温知行。
狼人杨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