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贱。”我的声音十分沉。
顾铭耸耸肩,“抱歉,触及到你某些不好的回忆了,我带你来只有一个原因,你猜这个地方是谁的?”
我转过头看着他,想听他说出什么惊人的话。
他果然不负我的期望,一字一句咬得清晰,“杨骁。”
我突然笑了起来,没来由地。
顾铭的手从我脖子后面穿过,摸到我右边的脸颊,以极其暧昧的姿势扣住了我的侧脸,向自己一推,在我耳边小声附语,“温知行,你需要释放压力,你妹妹,你妈妈,还有你那个已经死了的爹,都可以成为你报复杨骁的理由,至于原因……就当是他做了这个该死的赌场吧,先去用他出气,再报警把他送进局子里。”
你瞧,他多像一个斤斤计较,怀恨在心的复仇者,利用我去完成他的报复,真是幼稚,当年那点事,不足以让顾铭这么记恨着,但也说不定。
我望着他,勾着唇,活像一只笑面虎,“我认为,你也该进去。”
“可以,”顾铭耸肩说:“只要你高兴。”
他向来喜欢跟我打嘴仗,他今天带我出来,是想要我释放压力?可这方法未免太毒了点儿,我冲他仰着头说:“你好像漏算了一点,你不是说,我和他相爱吗?你猜我会不会策反,会不会跟他一起联手弄死你?”
顾铭说:“荣幸之至。”
我用手肘凶狠地撞击了顾铭的腹部,他松开手,再不跟我开玩笑,对我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我问他:“你刚刚哪句话是真的?”
顾铭还津津乐道地陷在复仇者的角色里,“你猜。”
我无心观赏赌局的输赢,倒是被顾铭弄的心痒痒。
他问我:“你多久没跟人打炮了?”
我一样不放过他:“怎么,你寂寞到要对窝边草下手了?”
顾铭摊摊手:“在我这里,没有窝边草一说,每个人都可以列为情人的范畴。”
“哦——所以宁钰是一个被你玩腻了踢出这个范畴的兔子?”我找准顽劣阔少的痛点,轻而易举地让他变了脸色。
他有一瞬间的不开心,但不阻碍他现在在跟我较量,想要拿下我的决心。
顾铭有任务在身似的,抬抬手道:“别不识好人心,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往那儿看。”
他指的一个方向,在我们的正对面,那里有什么呢?拥挤的人群,一张桌子,裁判员,参与赌局的人,还有一个出类拔萃的,乌泱泱人群里最像犯罪首领的家伙。
我是很久没见杨骁了,很久有多久?一周,两周?半个月?忘了。
他冲这边抬手,打招呼的人不是我,而是我身侧的顾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