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都是美人,”赵寅发话了,“只可惜不巧,当着对方的面,再心动我们也不能过去。”
她蹙眉,听出了不对劲的东西,“你们……”
赵寅看着我说:“就是你想的那样,美女,需要的话,我倒有正常的介绍给你,比如站在那的男生,不也挺像样?”
“我不行我不行,”男生连忙拒绝,如果他不出声,我都快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偏头过去看他,他正好向我请罪,“行哥,我去那边看看。”
羞涩,紧张,震惊,恐慌,都可以是他逃之夭夭的理由。
我放了他去。
“真可惜了,”女人一副生无可恋,“少搞一些内部消化啊,看得过去的都快被你们这群人霍霍完了。”
她直起身,甩着长臂离开了。
我见赵寅的视线还不舍得离开,便撮合说:“你后悔的话,我过去解释。”
“你误会了,”赵寅难得地向我澄清,“我只是觉得,她很符合我的要求,跟你一样,值得栽培。”
赵寅的眼睛毒辣,而我信服他,他在这行待的久了,什么人能做好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不得不说,这行里吃香的是女人,女性的温柔和天生的吸引力比我们要靠谱得多,可偏偏因为这样,她们吃亏的地方也不少。
我们这边刚刚安静下来,结束一场香艳的硝烟,舞池那边却开启了新一轮的狂欢,有人跳上台,耍着疯,夺过话筒张扬地昭告全场今天他买单,大概是喝醉了,下面起哄的人应该是他的狐朋狗友,有几个人眼熟得紧,偏偏名字我一个也叫不出。
台上的人不是别人,吸毒所里出来的文硕,他的名字有特权,我能一下记住,毕竟有过这么“伟大”的战绩,对他过目不忘还是简单的。
文硕点燃了全场的狂欢。
我的眸子也变得热烈。
“哇,有人耍酒疯,抢了你的风头。”位置偏僻,赵寅需扭过头去看,右边的风景太热情,吼叫声已经淹没了群众。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我在场。”我说。请客?里面怎么能有我?
赵寅转回头,上下打量我一眼,“什么意思?”
他自然是不明白,我和文硕的小摩擦没几个人知道,拍拍手,我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裤腰,领带,袖扣,我对不明白的赵寅说:“你看着。”
我迈步离开,身后赵寅的目光不曾离开,我坚信。
穿过人海,拥堵的人群,我接近疯子的舞台,站在台下,双手插进裤口袋,仰着头,鞋尖撞了撞舞台的硬石,我问台上的小丑,“文少,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