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坐了起来,为了配合我的话,我举动确实醒神,我打开床头柜上的夜灯,摸到抽屉里的一盒烟和火机,把烟点燃后叼在嘴里,这一套动作下来,属实没了什么困意。
旧情人真醒神,不开玩笑。
赵寅果然逮着我不要脸开始说了,我听着他骂的几句脏话,配着嘴里的烟,替他觉得有劲。
他的背景音乐实在太吵了,我问他是不是酒吧,他说是。
我就知道。
赵寅又说:“知道我来干嘛吗?”
我弹了弹烟灰,不见着急地说:“不是见我旧情人的吗?”
你说他去约炮我也信,但是他早就自报家门了,没法让我羡慕了。
他比我惨多了,深夜被人捞出去。
赵寅说:“你情人大半夜约我,实话不瞒你,我还以为他来打我的呢,叫了好几个人你敢信?”
我笑了声:“你还怕挨打吗?”
他赵寅可是我们公司里最能打的一位了,打了多少人了?以前的履历可真丰富啊,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打别人,他也说了,他进社会进的早,总是要受点气的,那时候年龄小不懂事,跟人干架是常有的事。
赵寅听了我的话,跟我一起扯皮,“我怎么不怕?你旧情人来头多大,身边个顶个的人物,我要有什么话没讲好,你说他送不送我归西?”
的确,不是好惹的东西。
赵寅紧接着又说:“何况他今天晚上又看见你上了我的车,心里不得燥死?”
“确实,”我想了想说:“这么盘算下来你真该死呀。”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小夜灯,光线昏暗,我连被子的另一头都看不清,手里的香烟很快燃了大半截,烟雾缭绕的要被我妈看见,她指定要骂我。
这么下去没完没了了,赵寅跟我就是绝配,我们俩只要愿意,能这么扯到天亮去,明天还要上班,似乎都没人记起。
最后是赵寅先败下阵来,废物,我就知道他得先跪。
我们进了正题。
“明天晚上你不用加班,六点准时走,七点到我给你发的地址,我会让人给你准备好公司的相关文件,你拿着去。”
“去哪儿?”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赵寅说:“我待会发你,至于去哪?”
赵寅的腔调明显找事,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你旧情人约见你,不好好跟他叙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