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连点点头,“我也觉得不错。”
余尚飞勾住他的肩膀,道:“走了老齐,我饿死了,出去吃个叉烧饭去,我请客。”
这个地方在几个人接连走了之后,又重新变得安静下来,一旁隐蔽的拐角慢慢走出一个颀长的身影,他看着勾肩搭背离开的两个少年一会儿,又看向相反的方向,那边虽然没有人了,但是,他想看的那人总会回来的。
总会,回到他身边来。
司宸垂下眸子,这是他在冷静了几个月之后仍然留存的想法,不管顾南弦现在属于谁,到最后一定会属于他,因为是他先遇见顾南弦的,他在顾南弦最狼狈的时候,最容易被趁人之危的之后遇见了他。
司宸安静的几个月来想了很久,在想有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顾南弦身上,有没有必要真的因为他和陆嘉礼搞到这样的地步,以至于有可能之后家族公司合作会出现不必要的问题,尤其是在他们之间关系已经确定的情况下。
可结果是,顾南弦值得,他就像是从荆棘里开出来的玫瑰,就算身处黑暗深渊,也遮掩不了那朵玫瑰发出的光,不管是黑暗还是光明,都无法拒绝那朵玫瑰的诱惑。
司宸想,大概从那天晚上开始,这朵玫瑰就在他心中扎了根,然后强势生长,等他想拔除的时候,才惊觉那根系蔓延到了他的五脏六腑,他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那朵玫瑰的养料。
陆嘉礼和顾南弦走在去往食堂的路上,脚步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人一旦被纵容,就会越来越得寸进尺,忍不住再进一分,再进一寸,只要碰不到底线,就会越来越过分。
陆嘉礼不知道这是不是所有人的劣根性,但是他是这样的。
顾南弦从来没有对于他的占有欲表示什么不满,他就好像全盘接受那样,让陆嘉礼的行为不断的明晰,最后毫不掩饰的摆在了表面上。
就好像只要顾南弦没有说,那就是被允许的。
所以陆嘉礼依然隐瞒了陆笙让他询问顾南弦要不要进娱乐圈的问题,他原本只是想等等,再等等,可是一等,就是这么长时间,他觉得顾南弦依然会纵容他。
“阿礼你怎么了?”顾南弦有些疑惑的看他,“怎么一直这样看着我?”
陆嘉礼忽然把他拉到一栋楼的墙角下,“阿弦,我觉得我很自私,我不想让你离开我,我想让你一直在我身边,或者,我一直在你身边也行。”
顾南弦摸了摸他的脸颊,觉得他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太对,有些担忧的问道:“阿礼,你怎么了?”
陆嘉礼把他的指尖拉倒唇边吻了吻,道:“我只是害怕我会做错事,让你讨厌我。”
顾南弦怔了一下。
陆嘉礼道:“因为好像不管我做什么事情,都没有见你表达过不满,我有时候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愿意让我对你做某些事,而且,你不制止我的所作所为,我只会越来越出格,就像……就像把你关在我的家里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