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明毅似乎在困惑,盯着对方看,满眼的不解,手绕到前面不知抓上什么,宁晖然明显感觉到痛,他低下头,对方的手已经在他手上攥出个红印,潮乎乎的。
宁晖然没动,就让他这么捏着:“毅哥,我咬你手时……我是说咬手之前,你害怕了对么?怕我不同意……”
牧明毅飞快“嗯”一声。
“那我不同意你会怎么做?”宁晖然专注地盯着看他。
牧明毅先是与他对视好一会儿,随后垂下眼,睫毛深深落下,在眼底打出浅淡的阴影,他把宁晖然的脸拉进,额头贴额头地说:“晖然,阿爱要是不知道我,怎么都好说,可他现在知道,这件事就只能是这样……你懂我意思,对么?”
额头向下蹭了蹭,宁晖然在点头。
“没有你,我的生活不会有任何变化,也不可能有变化,这么多年都这么过的,可现在我回不去了,过不成以前那个样子……因为你。”
宁晖然猛地抬起头,凝视牧明毅,仔仔细细地,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的细微表情:“你出戏了吧?确定表白不是因为成心海和夏培?”
牧明毅一愣,这种坏坏的嘲讽口气听起来很上头,他没想到宁晖然一直记着上次跟他表白时他暧昧不清,近乎逃避的回答,那时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宁晖然,如何对待这个人的感情。
他其实矛盾又慌乱。
感情空白,遁入空门般吃斋念佛的单身岁月太漫长了,长到已经过成了一种固定的生活模式,守不守寡说得过了,只不过习惯成自然,这就是他的人生,他后半辈子的样子。
是宁晖然打破这一切。
从跳车去护他,牧明毅就已经无法阻止命运的齿轮咯吱咯吱地开始转,自己那会儿是挺拧巴,喜欢不敢放纵,拒绝又舍不得,怕轻易放进感情会伤人,他不想重蹈上一段感情的覆撤,加上他还有个儿子……
可就这么等他沦陷,再一块跟他算账也没必要吧?
这个记仇的小坏蛋。
“嗯,是我,说的是我自己怎么着?”仰起下巴,牧明毅由上向下打量宁晖然。
“还在这拽呢?影帝,”宁晖然没想明白这哪来的底气:“你儿子都这么大了还惦记着跟我搞对象??是,你是长得帅点,床上带劲点,那怎么了?我还就……啊!”
没有防备,狠狠一口咬在肩头,宁晖然疼得嘶嘶地吸气,还没骂出声被一下子按倒在床上,动作流畅得跟提前排演过似的,眨一下眼,牧明毅便压到他身上。
“就什么?你说啊。”牧明毅把嘴慢慢舔湿,舌尖一点点地浸润,越抿越有光泽。
宁晖然满脑子是牧明毅舔嘴的样子,结巴着:“……还就,就……就那什么……”
嘴贴过来,一下下地滑蹭在自己嘴上,又湿又热,宁晖然“啧”地一声,拉下牧明毅两只耳朵,粗鲁地咬上他嘴,真是咬,牧明毅没有皱眉,只是加重喘气,他把耳朵上的手十指扣牢地摆到宁晖然头的两侧,凶狠地回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