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也要再试试自己,最近这几天拍摄总有种混乱的感觉,他经常拍着拍着就感觉不到‘自己’,只会在夏培强烈涌动的情感支配下,体会到一些生理反应,例如胸闷,心痛,难受,喘不过气,哭,哭到窒息,像溺水般地痛苦……但绝大部分拍摄过程都是极为模糊的,似乎记忆有所缺失,他甚至都记不起来究竟演过什么……
剧本很熟,台词很熟,情节也很熟,可就是演绎上的细节记不住,唯一留下的只有关于夏培所有的情感和感受,这就叫出不了戏。
闭上眼,咬住牙齿,松开时,宁晖然坚定而执拗地回看牧明毅,他就是要他笑,笑成成心海那样,他要看看他会怎样……
“洗澡去。”
放下酸奶,牧明毅过来拉他的手:“把你身上夏培的味道也一起洗掉。”
宁晖然没动,反手使力去捏对方的,他目光炯炯地看着牧明毅的眼睛:“毅哥,你会想夏培吗?看到我也会想起这个人吗?”
沉默片刻,牧明毅说:“会,但不是你这样。”
是不会像他这样,他是抽了好一会儿烟才把那两巴掌想起来,毅哥挨打时一定清醒着,这种情况下还能配合他往下演,作为演员的职业素养和操守不是夸赞几句就可以的,即便导演没喊停,不止一次地被扇打耳光,别说是靠脸吃饭的艺人,就是普通人也受不了这种侮辱。
宁晖然抬起头,想要摸摸毅哥的脸。
喷头直冲他来,水肆无忌惮地射到他的脸部,宁晖然反射地闭眼倒吸一口气,张着嘴,任凭水流如柱地往下淌,牧明毅把喷头拿高一点,水从宁晖然头上浇下来,头发顺着胡乱贴到眼睛上。
宁晖然抹了把脸,把头发往后边顺,很大力地甩头,再睁开眼睛,牧明毅手持喷头,淡淡地对他笑。
不知道干嘛喷他,刚想问,水流又来了,这一回只有一束,喷.射到面颊上。
宁晖然一张口就在生理性地抽气,集中喷过来的部位就在嘴巴附近,那个瞬间宁晖然被迫闭了一下眼睛,他唔地叫出声,喘息着把眼睁开,正对上牧明毅的目光,仿佛点了一把火在里面,烧得宁晖然呼吸发重。
“想我怎么罚你?”
牧明毅开口,声音有那么一点沙哑。
明明浴室水汽厚重,宁晖然却觉得喉咙干涩,他咽了口唾沫:”还罚啊……”
“白打我啊。”浅浅一哼,牧明毅用拇指揉宁晖然的嘴,柔软的肉在手指按压下滑动。
不知是浴室温度太高,还是指腹用力,没揉几下嘴就红了,昏黄灯光下被宁晖然白皙的肤色一衬,有种难言的艳丽之感。
“明天的戏动作大,衣服下也不能弄出痕迹,”牧明毅抬起宁晖然下颌,手指不停地来回摩挲他的嘴:“还不明白我把水喷到你脸上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