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那边好歹有扇防水帘,进去这间春光就全泄了。
里边水流冲刷脚垫,怕踩上不舒服,牧明毅特意放上一条纯白毛巾,他赤着脚站在上边,水把他的裤管沁湿,在他裤上形成无数喷溅的湿迹,还有那件沾到水便垂贴到皮肤上的白色衬衣。
宁晖然看得清清楚楚,牧明毅上身除了这件薄薄的衣服什么都没穿,而这样一件普通的白衬衣湿掉后则成为一种极致的一一性感。
不单是重量还有颜色的改变,变深变透明,像街边小摊卖的糖葫芦上那一层糯米纸,遇水即化,已经无法在牧明毅身上找到半点衬衣的踪迹一一至少在宁晖然眼中是这个样子。
牧明毅的皮肤接近小麦色,平坦的腹部肌肉纹理清晰,两条延伸至裤腰下的肌肉深沟相当惹眼,控制不住地,视线向上爬去,到达前胸颜色更深的那颗上边……宁晖然呼出滚烫的气,比水温高多了。
捕捉到他的眼光,牧明毅用一种说不出的蛊惑嗓音开口:“进来。”
是怎么走进去,怎么站到热腾腾的水流下,任凭它从头顶冲洒下来,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牧明毅拥抱接吻,宁晖然大部分记忆都不复存在,只有零碎的,太过刺激的一些感官冲击在脑中时有时无地浮现。
直到两只小臂沉甸甸的,被湿透变重的衣料缠得烦心,宁晖然才发觉他只剩下边一条裤子。
裤子是睡裤,料子比对方的衬衣更薄,更清透,沾上水的效果更加夸张……
裤腰结扣被拉散,松下来的感觉刺激得宁晖然弓起背,手去抓牧明毅的手,操着哑得要命的嗓音说:“别,别毅哥……”
越是被水冲刷,越觉得小腹烧起的那一团火炙热十足,裤料携着水的重量坠下来一一简直看不得了。
宁浑然难堪地把腰往墙那边贴,额头顶在牧明毅的一侧肩膀,似乎被热水淋了太久,对方肩头的温度丝毫不比他脑袋凉多少,这让宁晖然有种自己高热发烧的错觉,热得他呼吸不畅,而被触碰到的瞬间,何止是呼吸,脑中像被炸弹夷为平地,一片白茫。
手心好烫,除了水湿还有滑腻的感觉,蒸汽满溢的浴室本来就缺氧,宁晖然喘得脑袋犯晕,他把头埋在对方颈窝那里,用牙齿的啃咬来宣泄潮水一般奔涌的感觉……
……
…
“舒服么?”
听到问出的这句话,宁晖然舔舔嘴,咽了下干涩的喉咙,喉结滚了滚,他不确定刚才有没有叫,还是叫过很多。
这么涩的嗓子也不可能没出声。
这种事比想象中更令他无法坦然面对,宁晖然甚至只敢小幅度地用额头蹭蹭牧明毅的脖颈作为回答。
余光晃动时,有什么闯入他的视线中,宁晖然吓得倏地直起身体,他瞅见自己在无意间酿成的弥天大祸一一一颗通红饱满的硕大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