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嘴一笑,人走出巷子。
过马路前,男人回头望了一眼。
人群散去,一半光亮一半阴暗的巷子口,那抹清削的身影仍旧留在那里,一双眼睛阴戾地,翻涌着滔天怒意盯着他们这边。
“回来了。”
车上,沈明浩放下手机,在后排挪出个位置让吴建中坐进来,刘苑和李宏伟分别坐回各自下车前的位置。
沈明浩喜好察言观色,见吴建中一副看似板下脸,实则有故意掩盖笑意之嫌,心下明白几分,意味深长地说:“看来是得手了。”
“明浩哥哥瞎说,根本就没碰到!”刘苑不但声音莺啼燕啭,千回百转地像一只百灵鸟,语气也三分斗气,七分娇嗔,沈明浩有时真是佩服吴建中,什么货色都吃得下。
挑动眉梢,他看向吴建中,打算问问本尊。
“还好吧,他挺骚。”
吴建中对骚别有一番定义,别人的骚可能是放荡卖弄,有内容地把骨子里的那股骚味显露在外,他的则是在说这个人强韧不易折,怎么打压都不屈从,越是难调教他越手痒,瘾大得要命,骚这个形容词在他这里绝对是一种赞美。
走得近的人都知道这话该怎么听。
刘苑回头乜吴建中一眼,不爽地嘟起嘴。
“动手了?”沈明浩问。
“他胳膊都要断了,”刘苑火气拱起来,忍不住回头插嘴:“我看他就很想吃了吴哥哥,骂那么难听不就想表现得有多与众不同嘛,欲擒故纵,搔首弄姿,他也太会了!”
刘苑的话要有甄别地去听,沈明浩捕捉到其中的精髓内容。
“呦呵,还骂上了?”
提起这个,吴建中笑起来,说他很可以,嘴也够脏。
人骚嘴脏,萌点占齐了。
沈明浩刚想再揶揄吴建中两句,被刘苑抢了话:“这有什么啊?!我也会骂,也不让吴哥哥碰我......”说着,眼光扫到后座吴建中裤腰下,脸刷地一下红了。
“快得了吧,东西还没往你身上用,就能喊出半条街,”沈明浩见识过吴建中有次在公司里搞刘苑,就那么一次吓得他差点把嘴里嚼的口香糖咽下去,啧了一声,他对刘苑很不耐烦:“哎,我说你怎么回事啊?老回头接茬,没规矩。”
刘苑把嘴嘟得更高,他不敢惹沈明浩,气呼呼地跟司机李宏伟来劲;“老李,你看明浩哥哥,他要欺负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