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烫。
得知还要再拍,宁晖然咬上指骨,紧拧眉头。
“姐,有没有冰块或是冰袋之类的东西?”
问出这话时裴晓晓正咬第一口桃子,她第一时间将嘴里连带手里的一齐扔进垃圾筐,急匆匆地扯过宁晖然的手,问他伤到哪了。
“没受伤,就是觉得……有点烫。”落下其他手指,大拇指专在那一根指腹上搓动。
狐疑地去瞅宁晖然的脸,看他不像逗着玩,裴晓晓又去细细查看,她摸着就是常温,也看不出有破溃红肿或是划痕什么的……
掐着这根手指加重力度往下挤,宁晖然除了呼吸跳掉一拍,没有其他的反应。
“疼吗?”裴晓晓问。
“疼。”
“我是说这样……”对方又用指甲一通猛刮,小刀一样:“这样疼吗?是不是特别疼?”
“姐姐姐!!”宁晖然本能地用力挣开,痛苦地甩着手,他要疼死了。
把指头又给抢回去,裴晓晓气呼呼:“就不能忍着点吗?我这是看看有没有扎进去刺,刚弄你指肚时有没有哪里突然被扎一下的感觉?”
宁晖然摇摇头,说没有啊,就都疼,哪都疼。
一声恍然大悟的惊叹,裴晓晓对宁晖然晃动手指,她明白了。
“十指连心,你这是烫到心坎里去了。”
面对裴晓晓调皮地眨动她那一双可人的大眼睛,宁晖然张口结舌,而就在下一刻,这个女人干出了一件让他更加不知所措,寒毛乍起的事。
她要把他这个手指往她嘴里送。
“姐!!干嘛啊?!你嘴又不是冰箱……”另一只手捂上去,宁晖然护住手指往自己这边夺,企图摆脱裴晓晓魔鬼似的爪子。
裴晓晓同他纠缠,嘴里说着:“我小时候手指不舒服,怎么也找不着刺时我奶奶就这样的,嘬一嘬会好很多,你别不干啊,我都不羞你羞个什么劲,来呀小弟弟快点嘛,人家好想啊,等不及了啦哈哈哈……”尾音爆出大笑,拿腔作调的口吻把裴晓晓自己都逗乐了,宁晖然随她一起苦笑,既困扰又无奈,眉宇间却松弛下来不少。
两人一个抢一个夺,闹得抱作一团时,一束冷淡的目光射过来让刚刚舒展的表情立时沉下来,裴晓晓发现宁晖然的不对劲,同一时间她看到老板牧明毅。
对于裴晓晓来讲,想要客观地去感受这个人已经变得不切实际,她跟他太长时间,进过太多的组,镜头前这个男人可以千变万化,如同川剧中的变脸,每一张都很生动鲜活,只要他想他就是另外一个人,而失去镜头,他就只有一副样子,一张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