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还是那个床,成心海卧室中最抓人眼球的地方,不用花精力布太多景,只这一个道具即可,床垫手感极好,摩挲着,擦出掌心微微的热。
像是有人在耳边说什么,宁晖然恍神地“啊?”了一声,抬头去看牧明毅。
“我没说话。”嗓音泛沉,垂下的睫毛堪堪掩尽眼底,只在稍稍抬起下巴时才能透出一些光。
牧明毅用嘴去够夹在中指和食指的烟,宁晖然发现他跟一般人抽烟姿势不同,喜欢尽可能地延展所有手指,用最舒服的方式去咬烟屁股,满满吸上一口,牧明毅弯折手臂,重新垂搭在一侧曲起的长腿上。
他看着宁晖然,张开嘴任由浓白雾气在口鼻飘散。
心像被人抓了一把。
这种撩人的样子宁晖然根本不敢多看。
他竭力自控表情,想对这个人笑得轻松一点,脑子在想该说些什么打趣的话避免这种尬冷的……
皮肤被触碰。
柔软细小的汗毛坚挺地竖起来就是最强力的证明,绝不是他自己精神上的妄想。
牧明毅的半条胳膊晃动在余光中,宁晖然同时感到烟蒂边缘在皮肤上滑蹭,烟草味很大,牧明毅是用夹烟的手上来摸他。
面颊,眼睛,鼻子,再到耳后根,最后停到耳垂和右颚骨上,像玩笑又似挑逗,手在脖颈和下颚相连的部位摩挲几下,带着力度去掐拧耳朵那里的软肉,宁晖然感到痛,他颤抖一下,禁不住低叫出来,声音哑哑的,淹没在浓厚粗重的喘息中……
“喜欢我这样吗?”
被玩得火烧火燎的耳垂将大片潮热带到身体其他地方。
宁晖然不敢张嘴只会胡乱喘气,他怕发出羞人的声音,胸腔毫无节奏地起伏,不少烟灰沫子掉落肩头,散到床上。
这时手离开,不是去弹烟灰,而是把整根灭掉,随着倒入烟缸薄薄的一层水,燃到一半的烟卷边缘变得焦黑,升起细细的淡灰色烟气。
宁晖然目光离不开,心揪到嗓子眼,他知道牧明毅要对他做什么,却又不知道他会做什么……
压过来的重量那样实在,身体不但不会排斥还欣然承受,在这个人身下就像满足某种原始的饥渴,宁晖然甚至因为激动发出呲呲的断音,牧明毅的脸就在眼前,他不是用大臂支撑床面保持距离,而是弯曲手肘服帖地夹在宁晖然两侧,趴在他的身上,唇齿间的呼吸热气扑在宁晖然相同部位,目光也焦距在宁晖然的嘴上。
眼底浮上一层说不清的欲望,像是成心海要把夏培吃干抹净时的眼神,却又好像不是……
只是温度一样的烫人。
“你受不了跟我亲热……”牧明毅张口说话,宁晖然却懵懵地听不真切,他的注意力全在这个人的嘴上,脑中尽是上次贴过来的感觉,他想亲,想含住吸允:“还是受不了跟‘成心海’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