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晏秋点点头,等唐观宁换了衣服走进厨房,才反应过来,一边打扫被那几人搞出来的一地狼藉,一边努力思考。
直到睡觉前,他才摸到了一点眉头。
被唐观宁从背后搂在怀里,梁晏秋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唐观宁反问,“怎么这么问?”
两人的手在他身前交握,梁晏秋抚摸着对方手上的戒指,放弃了试探,坦然道:“以前我就奇怪过,唐正轩在唐氏集团确实给你造成了不少阻碍,也确实给我找了很多麻烦,但是……
“我觉得你对他的恨,还有对郑海容,这种恨不得他们付出十倍百倍代价都还不罢休的程度,观宁,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儿?”
这样的情况,他的逻辑解释不了。
唐观宁勾着梁晏秋的手指,贴在对方耳边,轻声问,“真想知道?”
“你是在吊人胃口。”
“可我根本不想告诉你。”
梁晏秋直接噎住,他扭头看向身边人,“连我都不能说吗,老攻~你这样我很伤心的好嘛,做的时候说人家是心肝儿是宝贝儿是唯一最最重要的人,这就不认了?说好的毫无保留呢?”
一片昏暗里,梁晏秋的眼睛里微光流转,眉头微蹙,好像他再拒绝就要哭给他看一样——演的、但不妨碍他对此毫无抵抗力。
他对梁晏秋的演技不怀疑,一秒就能哭出来,但是想到另一种可能,又让他心情愉快不少。
他年长的爱人大概都没意识到,在自己面前的那些小情绪,撒娇的、委屈的,自然流露,不一定都是演的,或者……刻意的表演占的比例在变小。
僵持半晌,唐观宁在梁晏秋的眼睛上吻了下,道:“我们打个赌,如果我母亲真有让我跟唐德熙和解的意思,我就把一切原原本本全部告诉你,毫无保留。”
梁晏秋眨了眨眼,脖子扭得酸了,就完全翻过身,捧着唐观宁的脸亲了口,“行,那说好了,不许耍赖哦。”
“自然。”
梁晏秋往下滑了点儿,脸颊贴在身边人胸膛上,满意地弯起唇角。
这个赌他十有八九不会输,徐思雅什么为人他不算了解,但从他爱人的性情多少能窥见这位母亲的性格。
就像唐观宁说的那样,没有一个孩子不渴望亲情,徐思雅一定明白,他赌对方不会剥夺自己儿子这份生命中理应拥有的感情。
只是唐观宁明显在拖延时间,说好的过完正月就找时间去之前住的地方看看,结果公司那边的动荡都完全稳住了,梁晏秋盯完了后期剪辑、电影定了暑期档开始宣传,两人都没去成。
直到唐正轩的判决出来那天,梁晏秋不打算等了,下午一点,直奔唐氏大厦,无论如何今天得定个确切时间。
进了办公室,他扫了眼田恩铭,这位助理非常有眼色地快速把工作汇报做了总结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