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顶着唐观宁仿佛要杀人的眼神,他想的一个字都不敢说,说到底带着心虚,“别这么看着我,你撒谎骗他,我最起码没说谎啊,谁也没比谁高尚。”
唐观宁脸色冷凝,“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评判,我还在想怎么处理你,你自己送上门来,正好。”
他示意保镖松开人,揪着郑海容的后领子,将人拖拽进了套间里面的娱乐室,然后关上了门。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对被拖进去的人表示了同情……咳,幸灾乐祸,他们给唐观宁当陪练,就没有赢的时候。
他们少爷看着挺斯文沉静的,动起手来、处处都透着狠,仿佛换了个人。
就郑海容外强中干的样子,最多就是个人肉沙包吧。
十分钟后,房门打开,唐观宁走出来,叮嘱道:“送他去医院,把事情问清楚,还有魏克雄,录视频留个证据,有用。再有、酒店和咖啡厅的监控处理好。”
交代完,他走回床边,看着睡得昏沉沉的梁晏秋,脸上仿佛被冰冻住一般的冷淡神情才终于缓和下来。
回到梁晏秋现在住的公寓,唐观宁放了热水,把人放进浴缸,泡个澡会舒服些,而且——
他的眼神暗了一瞬,虽然赶到得算是及时,但从咖啡厅到酒店,不可能没有一丁丁点肢体接触,不管是他还是梁晏秋本人,都相当厌恶。
而在他想把人抱出来时,手刚碰到梁晏秋的肩,对方就醒了。
看着那一双潋滟又略带茫然的眼,唐观宁动作一滞,“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梁晏秋怔了怔,抬手搭在唐观宁小臂上,“没有,就是没力气。”
唐观宁松了口气,把梁晏秋从浴缸里抱出来,擦干身体穿好睡衣,又让人靠在他身上给吹了头发,期间两人一句对话都没有。
把梁晏秋放在床上,给人垫了靠枕坐好,他把刚打好的蔬果汁塞到对方手里,“先喝点儿,中午想吃什么?”
梁晏秋看着只倒了一半儿果汁的小玻璃杯,慢慢抿了两口,这是怕他没力气连杯子都端不住?
要人命的贴心。
他轻轻开口,声音里浸着懒散和疲惫,“你现在大忙人一个,耽误了大半天,中午不麻烦你了。”
唐观宁坐在床边,神情倒是温和,“好歹我给你解了围,这就要赶我走?”
“那……谢谢?这次是我大意了。”梁晏秋自嘲地笑了声,“我昨天就说过,最近不想跟你见面,你走吧,我没事。”
即便现在想起来都后怕,他不敢去设想如果唐观宁没赶到,会发生什么,一想到郑海容,他就觉得恶心。
唐观宁看着根本不跟他对视的梁晏秋,叹了口气,倾身覆过去,靠在对方肩上,“哥,别赶我走,万一……没赶上,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现在我就想陪陪你。
“别用那些话刺我,我早说过我回唐家跟你有关系,如果因为忙、在你需要的时候不能陪在你身边,就舍本逐末了。”
梁晏秋把杯子放在床头,推了推唐观宁的肩、自然没推开,他语气相当冷静地反问,“我想起来一件事,你实话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