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熙走的时候,唐正轩赶上去,“叔叔,我跟梁晏秋之前认识,不过中间发生了点不愉快,有点误会没解开,您今天晚上……”
唐德熙刚收到唐观宁发来的消息,虽然是客套的感谢,但他已经挺知足了,慢慢来嘛,总归有进展就值得高兴。
唐观宁喜欢梁晏秋,从儿子身上不知道怎么下手,那就对人家在意的人好呗。
事实证明,这样做有用。
而唐正轩这时候凑过来,唐德熙自然听得出对方的言外之意,只是唐观宁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也不乐意去触霉头,就不方便多说。
他扫了唐正轩一眼,“我跟他父亲有过几面之缘,挺优秀的钢琴演奏家,今天见到了就聊几句怀念下故人而已,怎么,有问题?”
唐正轩快一步帮唐德熙打开后座车门,“我只是有些好奇,没有探寻和质疑您的意思。”
唐德熙坐进车里,看着眉眼恭顺的远房侄子,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微笑,“正轩,做好你分内的事情,我不会亏待你。”
“您放心。”
“几年前我跟你说过的传说还记得吗?”
“……记得。”
“那就好。”
看着开远的车子,唐正轩眼里满是不甘与嘲讽。
亲缘关系上他跟唐德熙离得很远,能走到如今的位置靠的是他自己的能力,唐董事长单身二十余年,听说有个亲生儿子,但人在哪儿?
就是真有,他也不会让对方回来。
蛇吞象的传说他记得,记得非常清楚,他明白唐德熙是在敲打他,没关系,场面话谁不会说。
再过十年、二十年,唐氏集团不交给他,还能、给谁呢?
两天之内,梁晏秋把事情落实好,找了靠谱公司最好的保姆,还要他爷爷不排斥,等忙完从新找好的房子出来,他才发觉涌上心头的疲惫。
他忙前忙后,他的爷爷却只在乎“大儿子”是不是在眼前。
他不止一次告诉自己,这不是爷爷的错,不是爷爷的错,但心里的委屈却越积攒越多,根本排解不掉。
每见梁振林一次,这样的厌恶情绪就会多一些,以至于到现在,看见梁振林,他就觉得恶心,然而事实又逼着他不得不面对。
看出梁晏秋情绪不好,唐观宁在对方拉开驾驶座车门时,快一步走过去,从后面把人抱进了怀里。
梁晏秋顿住,“观宁?”
“已经十点了,还想吃甜点?”
被戳中心思的梁晏秋笑了声,拍拍对方搂着他腰的手,“我就是烦得慌,没事儿,又不是天天的,怎么着你还打算这个点儿带我去爬山?不怕出点儿什么意外?咱们新婚没几个月,我可不想跟你殉情,那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热搜就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