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晏折渊没说什么,只是耐心地听他嘀咕,末了揉了揉他的头发。
“有个朋友是做这一行的,年前吃饭的时候恰好说起来,我就订了一套,算是支持他的事业吧。他说最多两天就能装完,我开始还有点怀疑,但现在看起来没说谎。”晏折渊道,和之前一样将手落在蒋游脑袋上,温柔又饱含爱意地揉了揉,“以后没有小孩儿插队了,就给你这么一个小孩儿玩。”
说完,晏折渊只觉得自己衣领一紧,旋即被人拉着低下头。
蒋游很认真地亲他,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心里涌动着炽热传达给他。
仍旧有无限的喜悦堆满胸腔,多得仿佛快要溢出,可这次的吻却不再是单纯的表达喜悦。
反而一点都不单纯。
潮湿、凶狠、急促,想要占有、吞噬以及宣誓爱意。
他迫切地渴求着,希望得到更多的回馈同时也给予更多,各种感情在他的心中激荡,在这一刻如同火山爆发,将他整个人彻底烧成一片红彤彤且柔软的云,甜蜜的汁水从每寸皮肤、每次呼吸的间隔里流出来,隐秘地汇聚而后奔向远方。
“现在不玩这个,”蒋游说,乌黑的眼睛里似乎盛着一个炽热的夏日傍晚,湿热而躁动,预示着一场丰沛的雨水即将降临,“玩个别的。”
微喘着气贴近晏折渊,蒋游感觉到自己连呼吸都在发烫,他伸手摸索着晏折渊的皮带,在红蓝交织的荧光里发出耳语:“来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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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浴室里传来淅沥的水声。
其中还夹杂着一道波澜不惊的男声, 正一字一顿地念着:“……小船像一尾鱼那样很快划入雨里、水中,只有手电筒的光柱略略划开黑夜……”
十分钟前云收雨住,蒋游终于从难以言喻的短暂死亡中挣脱出来,沾着满脸泪水重返人间。
大概是觉得自己这次表现得很不英勇, 后半程竟然毫无尊严地说了那么多软话, 缓过神来的蒋游顿觉耻辱, 连跟晏折渊躺在同一张床上都办不到了,坚强地爬起来要去洗澡。
晏折渊自然答应,提出要和他一起,结果被蒋游一脸警惕地果断拒绝。
知道自己这次确实有些过分, 把人欺负得狠了,晏折渊颇为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没敢再提出异议,很自觉地去给浴缸放了水然后出来。
似乎是有预感自己八成看不完手头的这本马来文学了,蒋游最近养成了听书的习惯, 将希望寄托在这种方式上,每天听那么一两章,赶在困意席卷上来之前完成保底任务。
今天同样如此。
大雨、浓密的树冠、围着玻璃灯罩扑飞的蛾子、穿着纱笼说话轻声细语的女人, 各种各样的意象从手机听筒里接连飘出,瞬间把浴室挤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