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文殷殷视线也冷了下来,不咸不淡地丢下平板。
“假清高的人,最后都饿死了。”
梁瑄淡淡扯了唇角。
“是啊,我很怕自己饿死。所以您看,我不是跪在您面前求一口吃的了吗?”
刘修文被梁瑄这态度噎得一口气没上来,气得喝了一口红酒。
“你这是跪着求人的态度吗?”
梁瑄上下看了刘修文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刘先生,您是岑小姐敬重的长辈,我实在不想跟您翻脸。可若是我把刚才您跟我提的要求告诉她,您说,您与岑家的生意往来会不会受影响?”
刘修文面色微变。
“你这是威胁我?”
梁瑄纤长细眉微抬,冷若冰霜的眉目间挑了一弯笑:“没有,我只是,在跪着跟您谈生意。”
祁寒手里握着酒杯,饶有兴趣地抿了一口酒。
“梁瑄以前有这么刚?我怎么记得,当年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恨不得天天窝你怀里当树懒?”
沈珩淡淡一句:“他现在不需要我。”
“少见。”祁寒手指轻扣桌面,“当年你拿助学金,梁瑄是富二代,同学嘴里那么脏的流言你都挺过来了,怎么,现在有钱了,反而主动放弃了?”
“嗯,放弃了。”
“那你说说,当年你为什么非要追他?目标明确,行动迅速,知道的以为你在追男友,不知道的,以为你在还债。怎么,你是白素贞,要还人家许仙一伞之情?”
祁寒毒舌混着打趣,本想给老友换换心情,放松放松,谁知道,那人却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确实。”
祁寒险些把嘴里的酒喷出来。
“什么?”
沈珩明显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抬手重重按着太阳穴,疼得眉头紧皱:“行了,你吃好了就走吧。”
“不看了?”
“多谢你的好意,但这件事就这样了。等合同到期,我会离开思源,以后我和他就再无交集了。”
祁寒难得做一回好心人,还没人领情。
大少爷叹口气:“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们不顺路,我自己开车回去。”
“几天睡不着了?还自己开车,想死直说,别给刑警平添工作量。”祁寒声音很郑重,“你的失眠根本没有这么重,除非受到极大的精神刺激或者外物刺激。我听说,你前天从家里去公司,被撞了?”
沈珩抬手又按一下太阳穴,忽得顿了顿,抬眼看向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