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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过去了，江黎磨磨蹭蹭地做完了半页试卷，专注力也耗尽了，开始忍不住想摸鱼。

江黎的爱好是烹饪和速降，没有手机游戏瘾，不想学习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发呆，但他又坐不住，眼珠子骨碌一转就想找点儿事情自娱自乐。

半个小时了，最多再学一个小时他就要回家了，再不问五个问题就问不完了。

江黎在内心给自己打气：不就是问个问题吗？你一个学渣不会就问又没什么丢人的！问他！冲！

打气完，江黎一鼓作气，猛地转头看向宁臻。

动静有点儿大，宁臻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时间，半个小时过去了，难怪坐不住了。

“那个……我……”江黎磨磨蹭蹭地开口，像个被扎破的气球，打进去的勇气都跑没了。

宁臻起身走到置物架旁边将一罐巧克力豆拿过来放在江黎手边：“歇会儿再写吧。”

江黎愣了一下，问道：“给我的吗？”

宁臻点点头：“给小狗的。”

江黎撇撇嘴：“说两句好话跟能要命似的。”

“你现在就跟个可怜巴巴的小奶狗似的。”在江黎看不到的地方，宁臻的眼底染上笑意。

江黎拆开彩虹色的罐子，看了一眼：“好多颜色的巧克力豆。”

“晚上少吃点儿，省的牙疼了躲在被子里哭。”宁臻嘴巴特毒地说道。

江黎每个颜色都挑了一个放在试卷上排队，垂着脑袋不敢看宁臻，然后迅速而含糊地说道：“你能不能给我讲五个题？”

宁臻握笔的手一顿，有些不敢相信地转头看向江黎：“你再说一遍？”

“五个题……”江黎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脸上染上害羞的粉色，他白天说过不会打扰宁臻学习的。

“可以。”宁臻干脆地点头。

“真哒？”江黎猛地抬起头看向宁臻，明亮地眸子透出惊喜和澄澈。

宁臻点点头：“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可以。”

江黎泄气地转回头，颓废地往桌子上一趴，继续给不同颜色的巧克力豆排队列，嘟哝着说道：“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在你心底里，我就这么邪恶？”宁臻看着江黎想“与世隔绝、驾鹤西去”的后脑勺，好笑地问道。

江黎趴在桌子上晃晃脑袋做了一个点头的动作：“是啊。”

“本来还想说让你以后有不会的都来问我，下次考试提升五十名的。但是现在，你提醒我了，我应该换个能苛刻的条件。”宁臻摸着下巴，装模作样地说道。

江黎猛地从桌子上弹起上半身：“真的嘛？！就只需要问你题，进步五十名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