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喷薄。
连昭觉得颈脖痒痒的,头往后仰了仰说:“最起码不是现在。”
“我倒觉得,随时都可以叫,一个称呼,可以让你的伴侣开心,叫几声何乐不为。”
连昭记得林澈以前说他喙长三尺,他后来去百度了,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他觉得,这个词儿其实也可以给林澈用。
他也挺能言善辩的,不像自己巴拉巴拉说一堆才能把人忽悠住,而林澈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把他说服。
比如说现在,他就觉得林澈说的很对。
就一两句称呼,有什么不能叫的?
连昭看着林澈,特意往旁边坐一坐,停顿片刻,说:“你等我酝酿酝酿。”
林澈伸出手,示意他随意,倚靠在沙发上,等他酝酿。
连昭深呼吸一下,告诉自己,不就是叫老公,有什么不能叫的。
就在他心一横,气沉丹田,沉声叫道:“老公——”没有柔情蜜意,仿佛是被胁迫一般。
只见他在叫的同时,书房门被直接打开,抱着一叠文件的陈淙站在门口,刚好目睹连昭一脸严肃的叫老板:老公。
陈淙一直把连昭当成可怜的替身,如今亲眼目睹连昭被强迫叫老公,心里震惊,面上还要强作镇定,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对林澈说:“老板,这是这个月需要你签字的文件,我刚刚以为书房没人,准备把东西放下就走,抱歉。”自从听多了连昭叫老板,陈淙现在也下意识叫老板,而不是什么林先生。
连昭在看到陈淙进来的时候,就直接一个转身趴在了沙发上,装作无事发生,心里各种哀嚎,救命啊,为什么每一任管家都可以看到我最尴尬的时刻!
林澈心里忍着笑,故作平静地点点头说:“放桌子上吧,下次记得敲门就好。”
“是。”
陈淙深深地看一眼趴在沙发上柔弱可怜的连昭,放缓脚步,一步一顿的离开,仿佛只要自己走慢一点,连昭就可以少受一些委屈。
等到陈淙离开还贴心的关上房门后,连昭翻个身平躺在沙发上,宛如一条翻白肚的小鱼。
林澈伸出手想要拉他起来。
“只是被听到叫了一声老公,不用这么崩溃吧?”他并不知道连昭之前和陈淙说过什么,自然也无法理解他的尴尬。
连昭慢悠悠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林澈说:“你不懂。”
我不懂?
林澈没继续逗连昭,让他一个人缓一缓,给厨房打电话吩咐晚上的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