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只是,洗个澡而已。”面对这样一张清丽却泫然欲泣的脸,江景迟只能逼着自己开口,一旁的服务人也低下了头,不敢去窥探雇主间的争执。
“阿晚,你是不是已经有其他人了?”晏清和像是醉的厉害,抽噎着,白日的自持都消失无影,在江景迟阻拦之前表露了心意,“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想着你,想和你在一起。”
“都怪我,回来的太晚了。”晏清和又是一声叹息。
话终于还是被说出口,江景迟已经不忍去看眼前的人,只能干巴巴地答了一句,“清和,还有人在这里。”
江景迟又交代了两句服务生,几乎落荒而逃,在离开客厅的最后一秒,他听到身后传来晏清和的哭喊,“阿晚,你能不能不要走,至少,至少明天早上让我能见到你。”
江景迟的脚步微不可查地停顿一下,之后继续大步流星的离开,去酒店前台开了一间紧靠着晏清和的房。
他实在无法拒绝这样一个简单的祈求,那毕竟是他朝思暮想也念着再见一回到人,即使岁月真的让对方改变了很多很多。
冷静下来,江景迟发现对方的话有些前后矛盾。
清和明明说过已经不记得那些回忆,却又哭着说这些年一直在念着他,难道一个人真的可以记挂着一个没有任何支撑的名字这样多年吗?
还有自己的对家张总又怎么会茫茫简历里一眼就挑中清和,又特地送到自己的身边,很多东西都经不起推敲。
但他仍然相信晏清和,只是担心失去记忆的对方会被有心之人利用,看来他得和张总打个照面了。
晏清和看着江景迟走出房间,一旁的服务生上前去扶他,“先生,我先帮您换衣服,可以吗?”
晏清和一把甩开了服务生的手,再抬头时眼底一片清明,“不用了,你出去就好,请把门关上,如果刚才那位先生问你,你就说帮我换好衣服了就行。”
服务生显然是被眼前的状况整的有一些茫然,方才还烂醉如泥的人怎么一下子就清醒如斯并且冷冰冰起来,只是一个侍应生并没有置喙的权利,他点头称是,顺从离开。
晏清和打开手机通讯录,拨通电话,“张总,事情进展不太顺利,江景迟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人了,我留不住他。”
电话那头传来毫不掩饰的训斥与不屑,“废物!进展不顺利你打电话给我又什么用?自己想办法啊!”
晏清和连连抱歉,再三表示自己一定会想办法,现在江景迟对他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电话里的人好像稍稍顺了气,“江景迟确实已经有人了,不然你以为你这张脸是照着谁整的?不过你不必担心,那个人也只是个赝品而已,不知怎么就让江景迟上了心。你现在的身份可是正主,只要用点心江景迟不会不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