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就是不用洗。眼前一花,转了半圈的黎里有些迷糊,脑子里自行将显而易见的没什么意义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嗖的一下坐到江景迟旁边的沙发上。
看着眼前像兔子一样受惊的人,江景迟忍不住笑出了声,“噗嗤——小朋友,怎么蹿那么远,我又不会吃了你,再说我们可真是心有灵犀,随随便便就穿成情侣装。”
听着江景迟的打趣,黎里好不容易褪去颜色的耳朵一下子又红了,这片诱人的火烧云甚至蔓延到了黎里的脸颊上。
小朋友,什么小朋友,金主和打工人之间能用这么,这么那什么的称呼吗?小学阶段之后就再也没被叫过小朋友的黎里内心嗷嗷大叫。
江景迟嘴巴里夸张的的“那么远”,其实不过是半步之遥的沙发,哪能算得上远,只不过黎里的动作确实称得上是反应过度。
黎里抬起头看了眼江景迟的衣服,还真是巧,虽然颜色与款式都不完全相同,但是打眼一看却莫名互补,估计看到的人都会默认这是一套情侣装。
还真是奇了怪了,黎里想,这算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缘分。
江景迟倒也没给他太多时间胡思乱想,拍了拍身侧,示意黎里坐过去。
这倒是也没必要扭扭捏捏,黎里跨了半步,坐在了江景迟身边,然后颇有些尴尬地开口:“江总,我们现在是就在这坐着吗?”
但凡此时此刻的黎里智商还有一丁点在线,都不会问出这种毫无营养的迷惑问题。显然,经过一系列小小冲击的纯情大学生黎里已经有些不知所措。
江景迟倒也没让黎里冷场,只是眼睛里的笑意藏也藏不住,“看你这么紧张,先喝点红酒缓缓”,他拿起开瓶器打开了桌上那瓶酒的木塞,类似凋谢玫瑰香气的酒香顺着酒液的倒出在四周扩散,“对了,成年了吗?能喝酒?”上调的尾音仿佛直言不讳地传达这江景迟的戏谑。
酒都已经倒了,现在还来问是不是太晚了。再说,没成年你能不知道,不是你找人和我签的合约,那酒就放在茶几上,不是你早拿好了的?这句“成年了吗?”和方才的“小朋友”一样,让黎里又羞又恼。
“嗯,已经成年了,江总,我已经二十了。”虽然问题的答案显然,但是自觉寄人篱下的黎里还是乖巧的点头,认认真真地给出了回答。
“嗯嗯,那就好。”这边江景迟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就好像确认喝酒这件事可行是件终于让人放心的大事。
黎里对于江总的恶趣味只能报之一笑,接过了酒杯。
罗曼尼·康帝。除去之前的迷迷糊糊,回归正常状态的黎里在江景迟倒酒的时候就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