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晔说他父亲以前只是爱打麻将,并不滥赌,所以我认为严栩有可疑之处。”
“你怀疑严栩?”
“是。”
“他一向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能做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不妨探一探他的口风。”
晚上陆谨承回到医院,正好碰上严文涛和严栩,自从陆粤受伤之后,迫于道德和夫妻情谊,严文涛的心思稍微收回一些,但陆粤已经心死,也不怎么搭理他。
严栩看到陆谨承时先笑起来,得逞地问:“谨承,听说你最近忙坏了,怎么样?公司接手得还顺利吗?”
“不用你操心。”
他们现在病房外的走廊里,严栩吊儿郎当地倚着墙,“不如你交给我?我来处理,你回去继续读你的书,当你的物理学家,我会一直在柏雅帮忙,直到陆阿姨完全康复,怎么样?”
陆洲从房间里走出来,戏谑地问:“严栩,你这么能干,你爸怎么还不把晟南交给你?”
严栩脸色微变,“陆先生你什么意思?”
“你呢,不是那块料,”陆洲一边摇头一边叹气,拍了拍严栩的肩膀,压着声音说:“你只配做点暗地里的勾当,像阴沟里老鼠一样,想想你也是蛮可怜的,明明也是豪富之家出身,不愁吃不愁穿,可满脑子就琢磨两件事,讨你爸和那群老板的欢心,还有坑害谨承。”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我就说点你能听得懂的,你这辈子都比不上谨承,无论从哪个方面,你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庸才,你猜猜这话是谁说的?”
陆洲笑着说:“你爸,他喝醉了酒,亲口说的。”
“不可能!”
严栩想要与陆洲争辩,可严文涛正好从病房里走出来,他径直走向陆谨承,说:“谨承,我听说你最近在柏雅的工作情况,比我想象的好很多,你果然和你妈妈很像,要强又聪明,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叔叔一定会帮你的。”
陆谨承当着严栩的面,第一次对严文涛表现出来尊敬以外的情绪,他微微弯起嘴角,“谢谢叔叔。”
陆洲理了理衣领,走上前神色自若地问:“姐夫,最近忙吗?”
“还好,一起喝一杯?”
陆洲笑道:“当然可以。”
离开前他走到陆谨承身边,在他耳边说:“外甥,治小人这种事交给舅舅,你等着看好戏吧。”
一个星期后,一条酒店偷拍视频出现在晟南集团所有员工的邮箱里,而视频的主人公是严栩。
众人哗然。
严文涛勃然大怒,在董事会上扇了严栩一巴掌,让他再也不要来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