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宛儿道:我们这里没这个条件处理那样的伤势,就直接转去了别的医院,曹律打了镇静剂,被五花大绑给带走了,应该是送回看守所了。
那老外的助理呢?
两个助理都跟着去别的医院了。
跟着他进去做心理评估的助理没受伤吧?我听说记者和律师也受伤了。
助理没事,那助理负责录像的,说是一直站在摄像机后面,就没什么事,律师也就是手背上擦伤了,还是我给处理的,他说他想拦没拦住,那个记者应该是因为和马克坐得很近,脸上被铅笔划到了一道,就差那么一点就伤到眼睛了,送去我们急诊了。
是曹律的另外一个人格动的手吧?筱满坐了起来,搓着膝盖注视着陈宛儿,我听说那个人格叫阿达什么的
陈宛儿尴尬地笑了笑,没回话。筱满又道:曹律和阿达的性格天差地别吧?还好有录像拍下来阿达的凶残残暴,不然双重人格这个事上了法庭其实很难说清楚的,是吧?
陈宛儿讪笑:这怎么说呢她看了看筱满,筱满心知她有许多事情仍不方便和他透露,便重新把话题揽回了自己身上,他道:责任感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对想飞的人来说是坏事吧。陈宛儿说,她问筱满:今天你们是偶遇嘛?你和那个被害人家属
不是的,是我自己找过去的,在见他之前其实我已经做好了觉悟,我还筱满顿住。
还?
筱满简直要望进陈宛儿眼睛最深处去了,他道:我最近遇到了一个人。
陈宛儿不禁往前挪了挪屁股,也紧紧看着筱满,两人大有坦诚相待地趋势,但她没有轻易接下话茬,脸上涌现出笑意,经久未散,那似乎是为了鼓励筱满继续说下去。
筱满不由也笑了笑,道:我知道我见到那个被害人家属后,自己可能没办法处理那些情绪,我提前告诉了那个人一声,我说我要去见某某某了,怎么说呢我刚才提到的那个人,他年纪比我小,但是和他在一起,或者说,只有想到他,就会觉得很有安全感。
能不能给你安全感和年纪大小没关系吧?
对,对筱满又来回摩挲起了膝盖,他就很奇妙,他会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筱满说:他知道我过去的所有事情,所有秘密。他确信,他可能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陈宛儿莞尔,道:后面半句我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