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添?赵尤眨起了眼睛,哦,十年前排查的时候,你们也调查过的林悯冬在三殡的同事?王队,您和他打听什么事啊?
王世芳一拽赵尤的肩膀:不是你提起的平安公园嘛,后来我一想啊,林悯冬这么变态,说不定就是因为有异于常人的癖好,但是平时无法表露出来,压抑中就变态了,就成了变态杀人犯了,你们知道吗,就是那种整个人其实生活得很压抑,徐添也好,徐添的远房表妹也好,就连老孟,他们把他描述得越像个正常人,我就觉得这个人其实过得越是压抑。
啊,您还和孟法医聊林悯冬了?赵尤道,当时结案的时候,没说林悯冬的性向的问题吗?
王世芳道:没说啊。他看了看詹轩昂,我记得雷队在小会上没说吧,戴柔也没提起过。
詹轩昂道:戴柔今天倒和我提了一嘴,说是人别击毙了,加上物证确凿,还有她和筱满都听到林亲口承认那些案子是他干的,纠结这人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他看着赵尤道,是我和老孟提起的林悯冬,我们问完瞿英英,我和戴柔就一块儿找老孟聊了聊,我顺水推舟提议的,戴柔没好意思回绝。
他怎么说林悯冬啊?赵尤问道。
他说之前在殡仪馆的时候,和林悯冬经常碰面,交情不深,当时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异常,异样的,还说他工作很认真,有时还会找他搭把手一起解剖尸体,说到这里,老孟挺后悔的詹轩昂摸了一把都是汗的脑袋,半低下了头去。
王世芳道:言归正传啊,说说戴柔是怎么和你说当年在爱琴海确定林悯冬位置的吧。
詹轩昂点了下头,看着赵尤,神色和口吻都和凝重,道:戴柔是这么说的,他们重新浏览可疑人员的口供,觉得林悯冬的口供有些可疑,就再去调查了他,从林悯冬的同事那里收到风声,怀疑林悯冬的性取向,然后当时几起案件,受害女性都没受到过信侵害,这在这类案件里是很少见的,他们一开始就有一个猜想,假如凶手对女性毫无兴趣呢?杀人只是纯粹的宣泄,不涉及到性呢?毕竟他杀人的对象,不拘性别和年龄。听说了林悯冬的性向后,加上筱满当时还查到林悯冬的爸爸以前在山村里当过赤脚医生,不排除他不需要经过专业医学训练就能掌握一定的医学知识,不排除他有这个能力把这些知识运用到防腐和解剖人体上,而且你们想啊,08年之前那些疑似案件,手法是不是都是逐步变得更细致,更精准的,就好像一个人慢慢地通过练习,掌握了更纯熟的技巧,林悯冬的那些笔记本上的记录估计记载的都是他的这些练习的数据。
詹轩昂顿了片刻,声音愈发低沉:他看上去像是为了制作出一个完美的不腐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