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伯远这时直起了身子,揉着眼睛说:据阿发交代,他们找到那辆马自达的时候,车上没人。
袁园道:他撒谎了?她摸了摸吊兰的叶片,坐下了,打开了电脑,分析着,难不成张立是他们偷车的时候误杀的?然后拿了他钱包里的卡和驾照,不过怎么没偷他的身份证和钱啊,便宜了那个流浪汉薛貌了。
晏伯远道:根据阿发的证词,他们偷车的地方距离红旗桥有一段距离,离鸿运很近,那里有不少废楼,平时很少人经过,要是他们误杀了张立,没必要把人再搬运红旗桥下,丢在那里就行了,而且杀人之后还选一个地方弃尸不像他们的做派。
万晴天这会儿也醒了,趴在了桌上,哑着嗓子说:我听说,这些太子的手下特别嚣张,就是那种杀了人还会到处吹嘘的。
袁园从电脑后头探出个脑袋来:这都什么年代了,杀了人会到处吹嘘是等着吃牢饭吗?随即她又改口了:不过燕子沟那块比较复杂
詹轩昂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气声,袁园噼里啪啦打字,没话了。
殊乐道:那也不可能是张立特意把自己的银行卡和驾照和从田家偷的那些东西放在一起吧?
晏伯远说:有一种可能,张立的银行卡和驾照放在一个他并不怎么回的家里,他在田家伪造入室盗窃现场时,必须带走这些财物。
詹轩昂道:还有,经过核实,张立名下就这么一张银行卡。
殊乐很意外:没有信用卡?
赵尤问道:和田可人结婚后就这么一张银行卡吗?
詹轩昂轻笑了声:你小子他又随即发出一声冷哼,没说下去。赵尤冲他笑了笑,詹轩昂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道:他和田可人结婚前在工行,农行各有一张借记卡,还在工行有一张信用卡,婚后,这些卡全取消了,就剩下这么一张工行的卡,发工资用的。
殊乐道:诶,这个张立就是个妻管严吧?他举着塑料叉子,一时激动,我知道了!伪造成入室抢劫的假象不光能栽赃到莫须有的小偷身上,还能拿回自己的卡和驾照,照刚才詹队的说法,田可人的爸妈都不知道张立的工资卡和驾照都在家里放着,对吧?说不定还是他老婆成天揣钱包里收着呢,这种妻管严,没面子的事,男人应该不会主动往外说,所以就算后来别人看到他用自己的银行卡,自己拿着自己的驾照,也不会怀疑他和案子有什么关系,他呢,不光解决了老婆,还拿到了一直被老婆把持着的银行卡和驾照,八成是打算投奔小三去了。
殊乐啧起了舌头:他是一石二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