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尤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瓶可乐,玻璃瓶上的小水珠立即弄湿了他的手指。
花衬衣男子抬起头,扯了两下衣领,念叨着:挺热的。抽了桌上的抽纸掖汗。
一些纸巾碎屑粘在了他的脸上。他大概真的很热,摇着菜单扇着风,和老板娘点了些烤串,要了些啤酒。他把手伸进了口袋,舔了舔嘴唇,似乎是烟瘾上来了。可他没拿出香烟,眼角往上一挑,往门口看去,不多时,一个脂粉味很重的年轻男人走到了他的边上。
年轻男人给老板娘看手机,他是来拿外卖的。老板娘往厨房去了。年轻男人一伸手,摸到了花衬衣男子的脸。花衬衣男子往后缩了缩,动作极不易察觉。年轻男人说着:什么东西粘在你脸上了。
他拿走了他脸上的那几片雪花一样的纸屑。
花衬衣男子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手放在了原来放着的地方。他看着赵尤摆出来的那些可乐,眼里没什么光彩。
新朋友?年轻男人大概认识他,和他说着话,却老拿眼睛看赵尤了,老朝他比眼色。赵尤笑了笑。
花衬衣男子说:我搭台的。他点了根烟,年轻男人伸手捏了捏他的右肩,他整个人往墙边倾着,看上去有些抗拒,两人说起了话,言辞亲热。
查理今天还惦记你呢,说你怎么今天没来。
是嘛?
我就知道这个点你肯定在这附近,今天去哪儿了啊?
没去哪儿,在这里等着和你偶遇呢。
年轻男人笑了起来,他的手指伸进了花衬衣男子的衣领里。他在摸他的脖子。花衬衣男子不再那么抗拒了,他抽着烟笑得很开心。年轻男人又和他开了几句玩笑话,提醒他:明天阿占在豪门开生日趴,你来不来?
花衬衣男子点了点头,往地上弹烟灰,那年轻男人提了送来的外卖袋就走了。
花衬衣男子一声不吭地坐着,不停抽烟,不时看一看外面,又不时往身后看一看,他看的动作幅度都很小。他这株植物好像需要很多尼古丁。
滴!!滴!!
不知外面哪里哪辆车的汽车防盗器被触动了,乱叫了起来。黑衣人里马上有人接了个电话,接着一些黑衣人纷纷开始打电话,脸色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