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老师停在书房门口,面朝外站着,不知在看些什么。赵尤已经在围着茶几摆着的两张沙发中的其中一张上坐下了。他道:要是您这里有止痛药,可以给他吃点。
王老师闻言,转过身对他微微一笑,仍然是那么和蔼可亲。这世上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改变他的这副派头。他关上了门。木门无声地合上了关门声被封窗的木板发出的咔咔响声盖了过去。
雨势弱了些,但风照旧疾狂,一下又一下冲撞着这座会堂。
木板缝隙里透出些微亮光。赵尤感慨道:差点都忘了现在还是白天了。
嗯,对,现在还是白天。王老师缓步朝他过来,语调淡淡。
赵尤又道:好像岛上的人都很擅长看太阳判断时间。他往上指了指,现在没太阳,就没办法了吧?
王老师笑着说:差不多十二点半吧。
赵尤一看手表,赞叹不已:好厉害,十二点四十一分,您这得算是特异功能了吧?
王老师带着浅笑靠近了赵尤,抚着沙发靠背,对他道:我的作息比较规律,生理时钟一到十二点半,肚子就该饿了。
赵尤一拍大腿,起身说:那我们先吃饭吧,我也有点饿了,零食不顶饱,有什么事我们边吃边说?
王老师伸手按着赵尤的肩膀,眼里闪过一丝慎重的目光,拍了拍他,叹道:我想和你说的事情,你大概已经猜到了,是没有办法当着其他人的面说的。
当着许老师的面也没办法说?赵尤合了手掌,嬉笑道,王老师,开个玩笑,您别怪我八卦啊,我就是觉得您和许老师关系应该挺近的吧。他挠挠头发,重新坐下,说,我也不是试探您什么的,就是我这查案,有些事情真的不方便和您透露,您千万别见怪,我没有怀疑您参与了延明明的案件啊,上头的规定,您理解啊。
理解,那肯定理解。王老师也坐下了。他和赵尤坐在同一张长沙发椅上,两人侧着身子,侧着脸互相看着。摆在茶几上的蜡烛在他们脸边烧出红红的光。
秀芬帮了我很多,是我的得力助手,如何岛能做到今天,她功不可没。王老师道,就别叫我老师了吧,叫我威廉就好了。
威廉是您的真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