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虞京臣取笑他,“会不会又憋出一个鼻涕泡泡?”
“哇!”傅延乐又恼羞成怒,“我要流在你的衣服上,恶心死你!”
虞京臣笑了笑,说:“我也没有带卫生纸和帕子,只能随你了。”
直觉鼻涕就要飞流直下,傅延乐连忙半仰起头,瓮声瓮气地说:“你快点背我回去,我不要糊着满脸鼻涕见人!驾,你快点驾嘛!”
“嫁?我也想快点嫁。”虞京臣问,“但是你什么时候娶我?”
“……哇!你神经病啊!”傅延乐用流星拳将虞京臣的肩膀招呼了一通,一想到自己满脸眼泪鼻涕的尊容,忍不住气急败坏,“你再不快点,我就把鼻涕蹭到你脸上!我就算是自损两万,我也要伤你这八百!”
他说完就将脸凑了过去,以表威胁。
“你可以这么做。但是如果被别人看见我脸上的蹊跷,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供出来。”虞京臣冷静面对危险,并试图感化这个小凶手,“但是如果你乖乖的,我会帮你掩护,保证谁都不会知道。”
傅延乐大怒:“你不是人吗!”
“我可以不是。”虞京臣突然将傅延乐往上掂了掂,吓得傅延乐再度仰头。
两人你来我往的争论了几分钟,终于回了虞家宅院。傅延乐立刻彻底安静,将额头抵在虞京臣的肩膀上,一只手悄悄地捂住鼻子。
两位老爷子正在院里下棋,见虞京臣背着傅延乐回来,不禁乐了。
陆老爷子说:“哟,京臣这是负重散步去了?”
虞老爷子说:“倒是从哪儿背回来个小鹌鹑?”
远处的燕知淮从游戏界面分神,偏头看了一眼,说:“真恩爱。”
陆明鹤头也不抬地发了个大招,说:“小情侣嘛,就这样。”
虞京臣背着傅延乐回到卧室,将人放在沙发上,然后递过纸巾。
傅延乐纹丝不动,一双眼瞪得溜圆,千般怨恨万般愤怒都藏在其中,鼻子下还挂着半条顽强的鼻涕。
“……我给你擦。”虞京臣忍住笑意,伸手替傅延乐擦鼻涕,动作轻柔仔细,丝毫不给任何小鼻涕逃生的机会。擦完后,他又拿出湿巾,再次清扫小鼻涕的余威。
傅延乐目光幽幽,一动不动。
虞京臣强行将傅延乐按平在沙发上,然后进浴室拿出一条过了热水的帕子,轻轻地搭在傅延乐的脸上。“又哭又流鼻涕,得热敷一下,免得冻脸。”
傅延乐不说话,宛如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