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京臣吸了口气,声量降低,“谁让你那么夸别人。”
“我夸我自己不行吗?犯法了吗?我认为这些形容词就是为我而生的,不行吗?”傅延乐委屈巴巴的,“你很拽吗!”
“夸你自己?你——”虞京臣吸了口比刚才还长的气,“花是你给自己买的?”
“我给狗买的!”傅延乐将花摔到虞京臣怀里,起身就要走出汤姆步伐,却被虞京臣一把拽了回去,屁股还在沙发上弹了两下。
傅延乐连忙抱住眩晕的脑袋,无情地拍开虞京臣的手,抱臂冷哼。
虞京臣一手按着花,一手按着傅延乐,说:“送给我的?”
傅延乐高傲地说:“送给狗的,谁拿着就是狗,否则别拿。”
“哦。”虞京臣微微侧身,将下巴搁在傅延乐肩上。
傅延乐不自在地挪了挪,“干嘛?”
虞京臣凑近,看着傅延乐被气红的脸,正义凛然的:“汪。”
“操!”傅延乐猛地拔地而起,捂着耳朵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脸淡然成熟优雅的虞京臣。
擦?他听见了什么?
擦擦?虞京臣汪了一声?
擦擦擦?他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才会让无辜的耳朵承受如此重的业障?
“臣哥……”傅延乐的双手顺着耳朵往下滑,交叉着捂住了嘴,语气颤抖,“哥,你……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不就是花吗?我马上给你订个999朵!不,99999朵,明天就给你送过来!”
“不用,我要的不是花,而是买花的人的心意。”虞京臣优雅地翘起二郎腿,“就像我送你花,送的也不是花,而是我的心意。”
每当虞京臣这么说话,傅延乐就遭不住,别说再质疑一下虞京臣是否有某种特殊的、刺激的、无法言说的嗜好了,他现在连“吱”都憋不出来。
虞京臣看了傅延乐一眼,说:“为什么给我买这种玫瑰?”
“漂亮,清纯,甜美,可爱,天真,高贵,优雅。”傅延乐毫无灵魂地说,“衬你。”
虞京臣沉默了大概三秒,冷静地接受了这样的“自己”,说:“谢谢。它们叫什么?”
“桃红雪山玫瑰。”傅延乐说。
“谢谢。”虞京臣俯身凑近,眼皮垂下,静静地盯着花束,“我很喜欢。”
傅延乐突然就怔住了。他几乎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虞京臣垂眸时的温柔神态,抱着捧花的指尖呈现出隐忍而兴奋的苍白,好像嵌在他怀中的不是玫瑰,而是价值连城、不可多得的珍宝。
虞京臣好像真的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