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倦笑意斐然,像是许久未见到兄长的弟弟,眼里淌着雀跃的光,
“刚刚看到老师朝我招手我还感到不可置信,居然真的是你。”
“我来滨大参加一个专家研讨会,本来想晚上给你打电话的,路过这里时看到来了许多警察,没想到凑了个热闹就能发现你,”
诸葛允白吹了声口哨,泰然自若地随口胡诌道,
“刚被带走的那个就是你的……弟夫?”
“是他,”
于知倦点了点头,眼里满是嫌弃,
“不过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你这次打算留多久?什么时候回去?”
“先上车吧,给我讲讲刚刚那是发生了什么?看起来蛮精彩的,”
诸葛允白抿了抿唇,
“然后我们也该讨论讨论被你搁置了那么久的项目了,那么好的选题,你再不回来做就要被别的师兄师弟们抢走了。”
“你不是给我批了一年的假嘛。”
于知倦瞥了他一眼,毫不设防地开门坐在了副驾驶上。
二人的谈话轻松愉悦,不带任何试探和对峙的意味,仿佛他们真的只是一对久别重逢的兄弟,一对关系很好的师生。
“没剩几个月了吧,”
诸葛允白升起两边的车窗,
“要去哪里喝一杯吗?这里你比我熟,你选个店?”
“好啊。”
于知倦接过他递来的手机,屏幕上是导航APP上输入目的地的界面。
“就两个街区外,有家店……”
“呲————!”
只听一声刺耳的轰鸣,白色SUV还未驶出别墅区便在路中央猛地急刹,沥青路上冒气腾腾热烟。
“知倦,对司机动手动脚很危险的,”
车内,诸葛允白低眉看着正抵在他脖颈处的那把瑞士军刀,笑意盈盈道,
“而且拿老师送的生日礼物抵着老师的脖子,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
“对学生痛下杀手的老师好像没资格这么说吧。”
于知倦微微扬起下颌,好离那差点就刺入他皮肤的针头远一些。
“麻醉剂而已,不会要了你的命的,”
诸葛允白笑着叹了口气,看来上次为了尽快问出密码还是让于知倦觉察道了他的身份。
“不过你这刀还蛮锋利的吧,用它割断我的喉管并不是难事。”
“确实是能赶在你把麻药推进我的血管之前割断你的大动脉,”
于知倦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