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倦一头雾水,一时间有些揣摩不透他的逻辑。
“不管哥哥你是怎么想的,请你别再替我给人生做主了。”
于知义低眉看了眼手机,上面有梁晓辞新发来的消息。
他按照短信上的内容从一旁的抽屉里找出了遮光头套和口枷,在堵住于知倦的眼睛和嘴之前,亲手摘下了他耳垂上的那对假蓝宝石耳钉。
“哥哥你就留在这里吧,我不会伤害你的。等我解决好外面的事情,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
于知倦没有做徒劳的挣扎,身上的麻绳都是梁晓辞亲自捆的,自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能自己挣脱开的机会。
而且他现在的思绪并不清醒。
或者说他很少像现在这样抵触思考。
因为他而失去手术机会的姜江也好,于知义刚刚的那番话也好,都像是侵入他脑海的菌群,顺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刺痛地攀爬,仿佛要将他搅乱成一滩泡沫,拽着他在失落的漩涡中带着疼痛下沉。
“怎么这么安静?”
梁晓辞不放心,再度上楼回来,靠在门口朝内探头望去,
“我还担心你舍不得蒙你哥哥的脑袋呢。”
“我哥只是怕疼,并不怕黑。”
于知义走出门,亲眼看着梁晓辞将门反锁。
她家的门窗都经过改装,周围也没有邻居入住,再加上她几乎二十四小时都会在附近看守,于知倦就算长出翅膀来也逃不掉。
“那过几天可有的他好受了。”
梁晓辞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
于知义没听太清。
“没什么。走吧,你不是要去见你的陈皓吗?”
梁晓辞笑了笑,
“让池绫陪你去吧。我要留在这里,免得你哥哥逃出来添乱。另外你记得多看看你哥的手机,帮他回复好消息,别人才不会察觉出你们换人了。”
“……好。”
于知义略略点了下头。
梁晓辞亲自把他送上了车,并再度威胁了池绫一番,让她别乱说话。
她对于家的这兄弟俩都很感兴趣。
于知倦深沉叵测,心性坚定,于知义则过于敏感犹豫,少经世事。
想要引导于知义,对和于知倦一样修习了多年心理学的梁晓辞而言就和在白纸上作画一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