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师,我耳朵都要被你揪红了。”
“活该。”
于知倦迅速收回了手,
“明早我就让工作室买通稿曝光你性骚扰。”
“嗯……文案你想怎么写?是在我家的厕所里,还是在我怀里?”
林邪饶有兴致地笑道,
“要不干脆就此和陈皓离婚?我可以给你介绍律师,保证能打到他净身出户倾家荡产。”
“我不稀罕他那点家底。”
“膝盖还疼不疼?疼的话我去给你找红花油。”
“我没那么娇气,”
于知倦顿了顿,
“你还不打算出去?”
“看你喝那么大一碗鸡汤,万一等会儿又想上厕所呢?”
林邪自说自话地绕到床的另一边去掀开被子角,乖巧主动地跨进了被窝。
于知倦虽然看不见他在干什么,但听他的声音仿佛就近在耳畔,直觉怀疑这家伙已经偷偷上了床。
“林少爷,我睡觉喜欢做梦,还喜欢把人当球踢。”
“我也喜欢,我们可以踢一场,比比谁先进球。”
“我还喜欢磨牙打呼噜,吵得你睡不着。”
“前半夜我看你睡得挺乖的。”
“……你非要乘人之危吗?”
“只是为了方便照顾你而已。”
林邪无辜一笑,同时抬手抵上了于知倦的额头,像是在帮他测量温度。
眼睫被微微流动的空气带得颤动,于知倦听不见再多的声音,一片漆黑之中只觉得林邪的气息突然离他离得很近。
“林邪。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
林邪隔着手背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才用力将他按回了枕头上,
“你早点休息,快点好起来吧。”
“睡前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吧?”
于知倦乖乖地躺回了被窝。
“你问。”
“你小时候是被人绑架过么?路远的药箱几乎不离身,而且比起助理他更像是一个保镖。”
“要不是有他一直跟着我,我这种身份确实有被绑架的可能性,比如被我爸得罪过的那些人绑去泄愤或者当做筹码。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好奇。”
于知倦习惯性地侧过身睡,他自己看不见倒是无所谓,林邪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吓了一跳,于知倦刚刚那一翻身可是差点直接滚进他怀里。
“那你还好奇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讲讲,就当哄你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