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楚舔了舔嘴唇,觉得不管测试结果是真是假,总归都得和白艾泽说一声。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给那张试纸拍了照发给白艾泽,发消息说他刚才买彩票了,估计今天能中大奖。
目不转睛地对着手机屏幕盯了两分钟,白艾泽才回了通电话过来,尚楚忐忑的心脏差点儿没跳到嗓子眼,想着白艾泽会是什么反应,激动的语无伦次?感动的无言啜泣?还是喜悦地狂吼狂叫?
他忐忑不安地“喂”了一声,那头传来白艾泽和往常一样沉静的声音,镇定地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嘟——
挂了。
尚楚怔了半响,嘴角僵硬地抽了两下,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八个字。
就这?白艾泽就这反应?就扔给他这八个字?
尚楚还没琢磨完这八字箴言有什么含义,手机又响了,是宋尧打来的电话。
“喂?有屁快放,”尚楚这会儿没心情和他叨叨,“没事儿我挂了。”
“我操!别挂啊!”宋尧那头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你现在赶紧叫个车去医院!”
尚楚心不在焉地问:“干嘛?”
“你家白艾泽中什么邪了?刚走路走的好好的,就接了个电话,然后一头撞在窗户上,现在又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下去了!”宋尧又好气又好笑,“我刚检查了,他也没伤到骨头啊,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站不起来,问他怎么回事儿他也不说话,我寻思别是把脑子摔坏了......”
尚楚按着眉心,哭笑不得地说:“你先把他扛医院去看看,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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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市局都对白艾泽出糗这事儿津津乐道,接下来这三个多月,上到一把手谢军,下到门卫老张,见了白艾泽都要好心提醒一句“下楼梯小心看路啊”,连同白艾泽撞过的那块玻璃都成了新阳市局的一个景点,宋尧给起了个爱称叫“送子玻璃”,局里但凡是谁想要生孩子的,就去那块玻璃上磕两下脑袋,据说效果比城郊的送子观音庙还好。
谢军对这种歪门邪道嗤之以鼻,表示坚决不能在局里搞这种迷信活动,直到一天晚上,在物证科加完班的翁施经过走廊,看见有个人影在那块送子玻璃前边撞头,他过去一看,发现竟然正是谢局!
局长毕竟是局长,谢军被抓了个正着也不慌不乱,拍拍翁施的肩膀说加班辛苦了,迈着官步稳稳当当地离开了。
第二天,谢局求子的重磅消息传遍了整个市局,就连尚楚都难得起了个大早,候在谢军办公室门口,贼兮兮地说:“老谢,老当益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