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也好像没有,”尚楚想了想说,“我有点儿搞不清楚了,突然又不记得梦到了什么。”
“不记得就不想了,再睡会儿好不好?不然上了班又犯困。”
他的下巴轻轻抵着尚楚额头,冒头的青色胡茬蹭得尚楚发痒,尚楚推了他一把,埋怨说:“你不刮胡子。”
“起床了刮,”白艾泽重新把他捞进怀里,“我陪你再睡一觉,乖。”
他怀里温度正正好,暖烘烘的,味道也很好闻,尚楚被白艾泽抱着,觉得浑身的细胞都打开了,困意终于再次袭来,眼皮变得很重——
“汪汪汪!嗷嗷——”
楚楚又扯嗓子嚎了一声,尚楚眼皮刚合上每两秒又掀开了,他暴躁地扒了扒头发:“烦死了,又睡不着了。”
白艾泽像哄小孩儿似的,一手拍着他的背,轻声说:“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
尚楚看他合着双眼又要睡过去,朝着他下巴一口咬了上去:“烦死了烦死了。”
白艾泽再次被他吵醒,抬手在尚楚后颈腺体的位置轻轻一捏:“别闹。”
尚楚腰眼一麻,脑瓜子一个劲儿往白艾泽肩窝顶,嘟囔着说:“楚楚和小白老是叫唤,我都睡不着了,烦人。”
都这么多年了,只要他一卖起乖来,白艾泽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笑着抱住尚楚:“我出去遛狗,你自己再睡一小时,好不好?”
“那不行,”兴许是感冒还没有完全好,又或许是因为还没有睡清醒,尚楚说话时带着一点儿鼻音,黏黏糊糊的,听起来乖顺得很,“你不在我又要被鬼压床了。”
“那怎么办?”白艾泽手掌顺着他光裸的背脊缓缓下滑,停留在他腰部以下的位置,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嗓音沉的能滴出水来,“嗯?”
“疼啊,”尚楚枕着他手臂,“昨儿晚上是不是流血了?”
“胡说,”白艾泽用牙齿蹭了蹭尚楚鼻尖,“没有。”
“那怎么这么热?”尚楚看着白艾泽的眼睛,“小白,你帮我摸摸,是不是流血了呀?”
他很少用“呀”这种软绵绵的语气词,白艾泽眸色一沉。
被窝里,尚楚屈膝抵着他下腹轻轻地摩擦,盯着他看的眼睛却很无辜,清凌凌的。
狡猾,小东西太狡猾了。
白艾泽对他一贯没有任何抵抗力,几乎是立即就有了反应,尚楚眨了眨眼:“我好像有点儿湿,是不是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