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配配,你怎么那么能配呢?我差点儿以为尼罗河塞纳河莱茵河都是从你嘴里呸出来的。钥匙十块钱三把你配不配,算了你别配了,你几把都不配。】
消息发出去,他痛快地呼了一口气,一瘸一拐地扶着栏杆下楼,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别想了。
他就把秦思年当个闷屁,屁股一抬不就放出去了?塞屁眼里还嫌膈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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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我送您下去。”
私人医生撤下吊瓶,白艾泽送她到门口,看着她开车离开了,这才返回主卧。
乔汝南闭眼靠在床头,绒被盖到小腹的位置,右手背上插着滞留针,左手手背高高肿起一块——她血管太细,实在不好入针,本来扎的是左手,但针头两次都没扎进地方,只好换了一只手。
白艾泽拧了一把毛巾,搭在她手背上隆起的地方,又坐在床边,轻轻揉捏她的手腕和指尖,医生说轻微的按摩能加快血液循环,有助于消肿。
乔汝南烧到了将近39度,她安静地闭着眼,一动不动。
她的妆一点没有花,白艾泽看见她耳后那一块皮肤泛着病态的红,不是化出来的。
他自嘲地勾唇笑了笑,也只有在乔汝南高烧不退的这种时刻,他才能从他妈的面具背后找到一点属于人类的破绽。
“艾泽。”乔汝南嘴唇动了动。
白艾泽说:“医生让您现在少说话,多休息。”
“那块地,”乔汝南睁开眼,看着白艾泽说,“乔氏势在必得。”
白艾泽动作一顿,放下乔汝南的手,起身淡淡道:“您休息吧,有事叫我。”
“你可以为了那个男孩求你爸爸帮忙,却不愿意为了我向你爸爸开口,”乔汝南声音嘶哑,“你还是选择了你爸爸。”
白艾泽突然觉得冷,他一言不发地走到窗边关紧窗户:“午饭我会给您端上来的,张姨说您昨晚通宵处理工作,现在睡一会吧。”
“艾泽,我只是想不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会令人更容易陷入到偏激的情绪中,乔汝南盯着儿子高大挺拔的背影,“他没有抚养过你,他没有栽培过你,在他身边长大的儿子是另一个人,我给了你最好的资源最好的条件,连乔氏将来都是你的,你却选择站在他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