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我不是每周都给您打电话吗?”进了大门,白艾泽卸下双肩包,问道:“我妈呢?”
“艾泽。”乔汝南站在二楼,双手搭着扶梯,毫无感情地叫了他一声。
白艾泽抬头,看见她穿着一身裸色的真丝长袍,脖子上戴着一条同色珍珠项链,脚上穿的是一双象牙白色高跟鞋,非常乔总式的装扮。
她不知道起了多早,这个点就已经画好了全妆,眼圈上晕染着藕粉色眼影,深黑眼线在眼尾拉出一条纤长的余线。
白艾泽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她卸妆后的样子,他经常怀疑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谁见过乔汝南完全卸下面具后的那张脸,他皱眉问:“您不是病了吗?怎么不在房间休息?”
乔汝南淡淡瞥了眼张姨挽着白艾泽的手,又迅速移开目光,想起刚才白艾泽说每周都会给张姨打电话,语气也冷了几分,直截了当地说:“我有事问你。”
“您不是病了吗?”白艾泽再次问道,“应该好好休息。”
“我有事情要问你,”乔汝南也面无表情地重复道,“立即到书房来。”
她咄咄逼人的表现实在不是一个病人该有的,白艾泽隐约猜到了什么,连鞋也不换,径直上前一步,仰头问:“您不是病了吗?”
楼上楼下的空气温度一度降至冰点,任谁也不会看出来这是一对相隔数月没有见面的母子。
“艾泽,”张姨见气氛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你妈妈她......”
“张姨,”乔汝南抬手捋了捋头发,笑着说,“我有话和艾泽单独聊一聊。”
张姨一愣,点头“哦”了一声,不敢说什么别的,快步进了一楼自己的房间,关门前朝白艾泽投来了一个担忧且操心的眼神,白艾泽朝她宽慰地笑了笑,张姨叹了一口气,关上了房门。
乔汝南从楼梯上走下来,迈步时真丝长袍贴着她的大腿,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形。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在沙发上坐下,笑着说:“想和你见一面还真难。”
“哪里,”白艾泽也勾唇一笑,在她身边坐下,“您的时间才难约。”
乔汝南抿了一口水,把水杯放在通透的玻璃茶几上,声音不似她平时清亮,有一些沙哑:“既然你这么珍惜时间,我也不和你做那些累赘的寒暄了。”
白艾泽嘲讽地笑笑,原来她把那些关心和担忧都统称为“累赘的寒暄”?
“你向你爸爸求助了。”乔汝南用冰冷的陈述语气说,“为了那个叫尚楚的男孩,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