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了一跳,猛地抬头,便瞧见萧归那张放大了的脸,眼里带笑。
温无玦如今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是昨天被那个胡虏吓到了,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缓过来后,他的脑子也慢慢清晰了,想起了昨天在军营后头的山上赏梅看点兵之事。
只是,萧归怎么在这儿?
“皇上?怎么在这儿?”
萧归盯着他薄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蓦地想起昨日山上的亲近,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大言不惭道:“朕想跟你相父睡。”
温无玦:“……”
他自顾自地揉着脑袋起身,“床这么小,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睡的?”
血气上涌,他感觉太阳穴更痛了。
蓦地,两根干燥温热的手指搭了上来,重重地按了按。
“额啊。”温无玦忍不住痛呼。
萧归吓了一跳,“弄疼你了?”
温无玦叹了口气,“皇上,你以为这是死猪肉吗?”
“哦。”萧归心领神会,又将手放上去,这下真的很轻很轻,跟羽毛在挠一样。
“这、有用吗?”
温无玦苦笑不得地将他的手掰下来,这祖宗杀猪似的力道怕是捏碎他,还是自己亲自动手更妥当。
萧归一下就恼了,偏又不肯放弃,死活将他的手拉下去,一下一下地按着,调整着力道。
“这样呢?”
“……再轻点。”
“这样?”
“行吧。”
“相父真难伺候。”
“……”
温无玦:我让你伺候了?
用过早膳后,温无玦便让人传令下去,留守四千军,其余全部军队返回昌平。
“相父预备攻打红荆山了?”
温无玦望了望外面的天气道,“现在是深冬了,等一到了春季,雨水就多了,行军不便是一回事,红荆山地处低洼,一旦积水,就容易泡坏兵甲,对我军不利。因此,赶在春季前平定这场战事吧。”
萧归赞同地点了点头。
“骑兵朕负责,这一月的苦练,战斗力不说跟北燕比,但比之前是绝不逊色的。”
温无玦瞧着他得意洋洋的模样,有心夸几句,却又怕他因此骄傲起来,来日又在战场上擅自行动,因此,便缄了口。
全军开拔昌平后,只停留了数日,补足了粮草军械,便直往北边而去。
除了高沉贤留在昌平,负责粮草筹集督运等要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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