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令他悚然一惊的是,隆阳山的粮食。
他怎么知道?
“你知道了什么?”
声音被风吹散,萧归只看到他嘴唇一张一合,没听明白。
他把耳朵贴到他脸上,“相父说什么?”
温无玦有些别扭地转了下头,重复一遍,“你知道什么?”
萧归轻轻一笑,“相父不是很聪明吗?你猜。”
温无玦无语。
不过他心思转得很快,大抵也知道是谁在打主意。
他咬了咬牙,这群蛀虫,当真一日不除就一日不得安生。
萧归纵马驰骋过几个街坊之后,勒住了马,踏哒踏哒地拐进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
在一间挂着“除疢”牌坊的白屋前停下。
温无玦颠簸得浑身难受,面色发白,被萧归抱了下来,脚底犹然虚虚。
王太医在里头捣药,听见马蹄声,出来一瞧,脸上一惊,忙行礼作揖。
“微臣见过皇上,见过丞相。”
萧归摆摆手,“起来吧。”
王太医瞧着二人神色,“莫非是丞相身子不适?”
温无玦拱手道:“是我,之前被冰雹砸了一下肩膀。”
萧归捉住他的左手,“他整个手使不上劲,王太医给瞧瞧吧。”
王太医点头道:“外头冷,到里头看看吧。”
深巷子里,屋里头黑漆漆的,王太医点上一支烛火,拉了温无玦的手仔细捏着。
“这儿疼吗?”
“疼。”
“这里呢?”王太医往上,在手臂上一捏。
“疼。”
“丞相是这两日有出门吗?被冻到了吧?”
温无玦:“……”
“是。”
王太医细细问了好一会儿,才道:“丞相这是伤到骨头了,皮肉虽然好了,骨头却不容易。况且受冻过度,只怕都不宜在寒风中久站了,只怕下雪天气会更酸痛,算是落下病根了。以后只能慢慢调理了。”
萧归一皱眉,“没别的法子了?”
王太医摇摇头。
“那能不能想个法子,让发作的时候不要那么痛。”
王太医想了想,道:“尽量不要冻到,多注意保暖。”
温无玦:“……”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多么想回到现代,拍个片就可以一清二楚的事情,在这里听得云里雾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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