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焯压下他的挣扎,鼻尖抵在了那人的耳根处。
他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极淡却很好闻。
李兆焯喉头滚动,想缓解喉间干涩,却效果甚微。他的鼻尖不住地在那人耳根处游曳,像是在迫切寻找些什么。
由于他过于急迫,鼻尖都被压塌,唇也时不时擦过脖颈。
那人不适应这种亲近,身体僵硬至极,脖颈紧绷着,头偏到不能再偏,挣扎越发激烈起来,双手差点就彻底挣脱李兆焯的束缚,虽然反应及时,但李兆焯还是被他重重踢了脚。
尖锐作痛的小腿骨让本就满腹燥郁没处纾解的李兆焯火气飙升,但一时没能空出手来,看着眼前绷得笔直的纤细脖颈就一口咬了上去,如同狮子一口叼住了羚羊的要害般。
对方吃痛的闷哼让李兆焯怒气稍稍消了些。
纤细的脖颈,就在他嘴下,似乎只要他狠狠一咬,就能将这人的脖子咬断。
彻底掌控对手的感觉好到让李兆焯甚至慢悠悠舔了舔脖子上那块带血的牙印,牙印不深,很快就不再流血,只是李兆焯的唇舌依旧没离开。
他不再满足于那块小小的牙印,敏感的耳根,利落的下颚,颤抖的喉结,脖颈的每一处都被他舔得湿漉漉。
他像是只贪婪的兽,从不为某个地方所停留,炙热唇舌顺着绷直的线条往上探索。
才刚碰到个唇角的李兆焯彻底被对面那人不要命似的挣扎激怒,大掌捞过纤直的脖子,粗暴地将他的脸掰正,唇准确地撞在那人紧抿的唇上。
出了笼没了约束的兽,便只知一味掠夺。
二人唇齿间黏腻的水声让哗啦作响,砸得人略微生痛的大雨都变得多情起来,温度骤升。
扯开每每扣到最后一颗的衣扣,粗砺大掌一遍又一遍抚过线条流畅,薄薄覆了层肌肉的上身,在漆黑夜色的遮挡下留下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红痕,大掌无师自通地顺着突起的脊骨向下探索……
攻占城池间,眼前遮住面容的碎发过于碍眼,李兆焯随手撸开那人过长的碎发,露出熟悉的清隽眉眼,这一眼让他愣在原地。
那眼尾泛红含着水光的漆黑眸子只低低扫他一眼,他就控制不住,粗喘着交待在了他身体里。
脚下有悬空踩空之感,沙发上的李兆焯猛然惊醒,被梦中的情形吓得都直接坐了起来。
他租的房子原本是有两个卧室的,可他觉着用不着,客房早就被他改成了健身房,昨天床让给宋林居了,他自是不可能和他一起睡,就只能缩在沙发上将就一夜了。
沙发于他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还是太窄小了些,他一慌张就摔在了地上,冰凉的痛意让他清醒了不少。
拉上窗帘的客厅昏暗中就只有空调和电视的指示灯闪烁,一看外面的天色就还早,李兆焯闭着眼按了按额角,深隆的眉间是掩不住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