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妈妈见时间不早了，这才放他们回去。

回去的路上，姜琉橙问秦律：“郭姨都跟你说了什么？”

秦律笑道：“看出来了？”

姜琉橙说：“爷爷去世后，她怕我一个人过得不好，经常让郭起帆来找我玩，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喊我去他们家吃饭，她是除爷爷之外对我最好的人。”

秦律将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把玩：“在她心里，你就是她的儿子，你们出去之后，她就像关心儿子的婚事一样问了我很多问题，害怕我对你不好，说如果我不是认真的就别伤害你，我向她承诺，这辈子都不可能伤害你，只会对你一个人好，让她放心。”

秦律又说：“说实话，我很庆幸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姜琉橙反握住他的手：“我也觉得我很幸运。”

姜家的老房子因为一年没打扫过，屋子里满是灰尘。

两人只能先简单地打扫出一个可以睡觉的房间，剩下的等有空在做。

次日清晨，一缕阳光穿透窗户斑驳地落在床边。

姜琉橙率先睁开眼，还没等他适应刺眼的阳光，秦律也醒了。

姜琉橙发现自己头下枕的不是枕头，而是秦律的手臂，连忙起身。

秦律试着抬了下手，发现手臂已经麻了。

“手臂麻了吗？”姜琉橙注意到他微微皱起的表情。

秦律嗯哼一声，“时间太久，血液不流通，等过一会儿就好了。”

姜琉橙跪坐在他身边，帮他捏手臂，过了一会儿：“现在感觉怎么样？”

秦律晃了晃手臂，“感觉好多了，昨晚有点晚睡，要不要再睡一会儿？现在时间好像还很早。”

姜琉橙摇摇头，起身下床：“还要准备扫墓的东西，到时候也要上山，还得走一段路，山路也不好走，所以我们这里扫墓都要趁早，晚了山路更不好走，现在还是冬天，太阳下山时间更早。”

一个小时后，秦律提着一个与他身份格格不入的篮子，脚下更是穿着一双用来走山路的靴子，如果不是他本人气质出众，怎么也掩盖不了，这身装备可以说不伦不类。

“前两天下了雨，现在山上肯定很湿，不穿靴子的话，可能走到一半鞋子就不行了，这双鞋子是我爷爷以前穿的，还好你脚跟我爷爷的尺寸一样大。”

姜琉橙本来还担心爷爷的靴子秦律不能穿，没想到穿上刚刚好，不用再去找别人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