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老大甭说老二,”谢局双手背在身后,教训道,“都是茅坑里的石头——臭到一块儿去了,天生一对!”
下边嘻嘻哈哈笑作一片,只有翁施像被一根小刺戳中了心口,隐隐有些难受。
下了会,宋尧和白sir被副局叫去谈事儿,翁施去茶水间接水,经过刑侦队,习惯性地踮脚去偷瞄尚楚。
尚队长是他一直以来的尊崇的对象,翁施每次经过这里,都要踮脚往里面看一眼,看看尚队长今天在不在,在干嘛。
“嘛呢?看我呢?”
背后响起一个声音,翁施吓得一脑门撞在玻璃上。
尚楚笑得前仰后合:“小翁,怎么过了个年,你比年前更可乐了。”
翁施揉揉脑袋,讪讪道:“尚队长,你就别取笑我了……”
尚楚说:“后边新开了个火锅店,晚上一块儿吃个饭。”
“真的?!”
翁施双眼像两个灯泡似的,“噌”一下亮了,第一天上班偶像就请他吃饭,他怎么这么幸福呢!
但转念一想,他和尚队长现在的关系,好像不适合坐在一起吃饭?
毕竟,他单方面把尚队长当成了他的情敌。
幸福转瞬即逝,翁施心情十分复杂,落寞地抿了抿嘴唇,摇摇头:“尚队长,你还是不要破费了,我听宋科长说,白sir一天只给你一百块零花钱,你每次请我吃饭,都是找宋科长借的钱。”
“……”
尚楚在心里咬牙切齿,操你妈的宋尧,连这事儿都和翁施说,让他怎么维持在小孩儿心里的光辉形象!
“不破费,”尚队长硬着头皮说,“今年零花钱涨了,我有钱。”
翁施还是摇摇头,其实根本就不是钱的事情,是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尚队长才好。
尚楚以为翁施担忧他的经济状况,于是一把揽过翁施肩膀,展现自己的大男子气概:“小翁,你甭听阿尧瞎说,你自己想想,白艾泽能管得了我?我和他是平级,他凭什么管我?我的事儿我自己做主,关他屁事!”
翁施愣了,这怎么和宋科长说的不一样啊?
“我昨天还听宋科长说,你躲在厕所里抽烟被白sir抓住了,白sir罚你抄了十遍《将进酒》。”翁施实诚的很,把宋尧告诉他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尚楚嘴角一僵,接着一挥手:“怎么可能!我爱怎么抽就怎么抽,白艾泽算个鸟!”
翁施张着嘴,尚队长真厉害,敢这么蔑视白sir。
他怕翁施不相信,从裤兜里摸出一袋烟:“喏,看看,这下信了吧?”
翁施讷讷地点点头:“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