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落叶归根,那我归什么?
——归瓜吗?
宋尧垂头亲了亲翁施唇角,关掉亮了一夜的床头灯,搂着怀里的人,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翁施难得没在六点钟自然醒,他是被闹钟吵醒的。
睁眼一看,身侧的半张床铺空空荡荡、冰冰凉凉。
他揉了揉酸痛的后腰,缓缓眨了眨眼,这才想起宋科长已经走了。
约莫是清晨六点左右,宋科长接到一通电话,说南边有个紧急案子请他过去看看。
翁施本来想跟着一道去,但宋尧看他累坏了,昨晚折腾他折腾狠了,还没睡上两小时,于是让翁施安心睡觉,在翁施额头上亲了亲,自己穿上外套离开了。
翁施躺在床上出了会儿神,心口涌起难以言喻的失落。
第一次是酒后发生的意外,他醒来后匆匆忙忙落荒而逃;这一次好不容易和宋科长坦诚相见了,但宋科长又因为突发情况匆忙离去。
翁施失落地想,什么时候才能在宋科长暖烘烘的怀里醒来呢?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翁施立即晃了晃脑袋,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
宋科长是为了必须完成的任务才离开的,这是他们理应承担的责任。
翁施深吸一口气,捂住怦怦乱跳的心口,将宋科长的枕头紧紧搂在怀里,闻见枕头上宋尧的味道,终于觉得安心了,于是认真梳理起自己现在的心情。
通常来说,Omega被标记后,会对Alpha产生类似于“雏鸟恋巢”的强烈依赖感。
但他是个Beta,也会产生这种情绪吗?
翁施将自己的心绪不宁归结于太矫情了,他起身洗漱,洗脸的时候发现自己后颈动过手术的地方莫名红肿,还隆起了一个小包,手指头轻轻一戳——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好奇怪,以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呀。
出了房间,翁施看见侧卧门开着,被褥整整齐齐,难道弟弟昨晚没回来睡觉吗?
他给萧衍发了条信息,问他人在哪儿,萧衍几分钟后回复他说在网吧通宵,翁施这才放心。
吃过早饭,翁施本来想去宋尧那边帮忙,结果局里来了一批疑难文件,今天就要给结果,翁施权衡后还是决定去市局处理公务。
他已经不是宋科长的跟屁虫了,他也能够独立完成很多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