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施不知怎么胆子大了点儿,故意还嘴道:“你明明不会修车,还装作会修车,就是表里不——哎疼疼疼……”
宋科长怎么这样!说不过他就揪他的耳朵!
翁施气得直跺脚。
“胆子大了是吧,”宋科长眉梢一挑,“敢对你领导使坏了。”
翁施两只手捂着耳朵,敢怒不敢言。
车还有五分钟才能到,在路边干等着可真是冷得够呛,呼呼的北风全吹在宋尧身上。
翁施操心着他早上着了凉,关心道:“宋老师,你头晕吗?难不难受?”
宋科长看了他一眼,点头。
翁施说:“那我们——”
我们换个位置吧,你站着风口,好冷的。
“等会儿上车了,”宋尧打断他,“你让我靠会儿。”
说完这句话,宋科长堪比车胎厚的脸皮竟然有点儿烫。
翁施愣了愣,被揪过的耳朵也热乎乎的:“好的呀。”
翁施垂下头,他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就好像他正窝在宋科长胸膛里一样。
他喜欢的Alpha羽绒服虽然脏了一块,但依旧是他最喜欢的Alpha。
车终于到了,翁施活动活动肩膀,心里有些惴惴。
宋科长要靠着我,他要怎么靠呀?用什么姿势靠呢?
他一上车就直接靠上来吗?还是会先说几句寒暄的话?
哎呀呀,真是紧张死了,害羞死了。
春心荡漾的翁施满怀期待地打开后座车门,一个壮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往里面坐了坐。
宋尧:“……”
翁施:“……”
为了节约成本,他打的是拼车单。
司机按喇叭催促他俩:“尾号8973是吧,赶紧上车。”
宋科长黑着脸,坐上了副驾,“啪”一下关上了门。
翁施在后座抱着包,上身前倾,凑到宋科长耳边说:“宋老师,要不你先靠靠车窗户?”
宋科长一巴掌糊在他脸上:“闭嘴。”
一天就这么晕晕乎乎地开始了,又这么晕晕乎乎地过去了。
临下班的时候来了个急活儿,物证科的灯亮到了凌晨一点,从鉴证室出来,宋尧脱掉外套,长舒一口气,忽然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