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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翁施一个寒噤,不可能不可能,绝无这种可能!
宋科长是个嘴毒又臭屁的讨厌鬼,才不是这种温温婉婉的菟丝花,我瞎代入什么呢!
但他禁不住心虚得很,站马扎上悄悄扭头瞥了宋科长一眼。
宋科长正在专心致志地看报告,右手拿着钢笔在文件上做着批注,模样认真极了,仿佛昨夜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丝毫影响不了他分毫。
是不是宋科长其实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呢?
翁施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又有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溢满了胸膛。
是他自己小题大做了吧,成年人嘛,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呀。再说了,本来就是他一厢情愿地喜欢宋科长罢了,宋科长是不会看上他的。
……可是,如果宋科长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这件事,为什么又要他负责呢?
翁施又有了几分迟疑,宋科长不仅没有装失忆,而且还要他“负责任”,那是不是说明宋科长对他,也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呢?
脑子里倏然灵光一闪,难不成宋科长是在试探他,考验他到底有几分真心?
翁施这人挺矛盾,特别擅长犹豫退缩,又特别擅长给自己加油鼓劲儿。
这股劲儿鼓上来了,翁施浑身上下瞬间就舒坦了,这往后必须要好好表现,好好对宋科长负责呀!
就从擦书架开始吧。
宋尧又装模作样地翻了一页文件,实际上一早上什么也没看进脑子里,钢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写的时候他自己没察觉,写完了才发现满纸都是“翁施”两个字。
宋科长时不时就用眼角余光瞥书柜前边的翁施,等翁施扭过头瞅他,他又立即正襟危坐,摆出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专注模样。
宋科长表面清心寡欲老神在在,实际上心里边早就翻江倒海山呼浪啸了。
小呆瓜刚才“哎哟”了一声,还敲了敲后腰,是不是还疼呢?
宋尧清了清嗓子,想想昨晚上确实挺不是人的,瞧见小呆瓜雪白皮肤上浅浅的腰窝就激动不已,掐着他的腰弄得很重,事后抱他去清理的时候才发现腰侧全青了。
宋科长对这种事儿说实话没什么经验,就和饿久了开荤的野狼似的,恨不能把送上门的醉呆瓜揉进身体里。
书架那边,翁施踮起脚,抬高手擦书架最上边那排,动作有些不自然。
宋尧瞅他这费劲儿的样子,头都大了三圈,呆子就是呆子,让他擦书架他就真擦,也不看看书架上有没有多出什么。
“擦完了吗?”宋尧咳了一声,“磨磨唧唧,擦不完算了。”
“马上就擦完了!”
翁施才下定决心要好好表现,冷不丁听见宋科长这么说,还以为宋科长是觉得他动作慢偷懒了,于是更努力地抬高手臂,这下不仅是后腰,连手臂内侧和后脖子被咬的地方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