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乐言攥着手心,看着余久从衣兜里摸出手机,又连带着掏出了一小包什么东西,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终于开了口:“我——”
话出口的一瞬间,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嗓音有点沙哑,还差点破了音。宁乐言低头清了清嗓子,才又道:“你赶紧去洗漱吧,我……接了点热水放在浴室,就是不知道现在还热不热。”
余久又看了他一眼。
这一次是真的停顿了几秒,他才轻轻“嗯”了一声。
宁乐言跟他对视了一眼,又猛然撇开了视线,一时也不知道该看哪儿,忽然瞥见余久从兜里和手机一起掏出来的那一小包东西,下意识问了一句:“那是什么?”
余久低头看了看:“花种。”
宁乐言一愣:“花种?”
“嗯,”余久点点头,一边脱外套一边解释道,“辅导员种了一点,没种出来,估计买到了坏的,放在办公室了。让我带出来顺手丢掉,走得急,忘了。”
语毕,他又俯身换了鞋,平静地进了浴室。
作者有话说:
注意手机进水了不要充电呀!会短路!
第19章 回忆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躲谁,或许根本就没人在躲着对方,余久并未觉得自己的行动轨迹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宁乐言似乎也是,一切都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余久偶尔会想,宁乐言知不知道自己头顶上的数据条非常精彩呢?
这是余久自打有记忆一来,第一次见到有人的数据条过半,但是那数据并不稳定,波动非常大,忽高忽低是常事,能当着他的面一会儿升得很高、一会儿又猛然掉到只剩下堪堪一个底。
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他像是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余久似的,即使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看起来好像也十分正常。
不过这里的“正常”,指的并非是毫无变化,而是仿佛微妙地回到了算是刚认识的那段时间,不太熟的普通舍友,不是同一个专业,课表和生活作息基本上错开,只有晚上在宿舍的时间才算正儿八经的相处时间,没有谁再刻意去关注另一个人。
如果不是因为宁乐言的数据条这几天一直都在剧烈波动,余久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其实真的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了。
他很好奇宁乐言的数据什么时候会稳下来、稳下来之后还会剩下多少,又会拿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自己。
问卷总算是录完了,学院里安排的活动也暂时告一段落,余久觉得自己一下子就闲了下来,虽然课依然还是很满、没有变化,但是课余好像又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回到宿舍后,又总觉得宁乐言如坐针毡,每每都欲言又止,到最后依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平常地打了个招呼——只不过他似乎慢慢没有那么纠结,数据波动还是很大,每次下落时又总比上一回稍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