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手里还拿着毛巾轻轻举起,两手好像在举手示意说不是自己主动的。
浑身都是热气的柳雨山抱着蒋南就是一顿乱啃,蒋南抿着嘴无处躲闪。
柳雨山亲得累了就侧身让蒋南躺下来搂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问:“你爱我吗?”
蒋南吞了口口水:“爱你爱你。”
柳雨山:“那今晚我们就睡一觉。”
蒋南:“睡睡睡,睡他个昏天黑地的。”
刚说完柳雨山的手就往下伸去,把蒋南吓一跳赶紧往旁边躲。还好柳雨山脱的是自己的裤子。
柳雨山脱完裤子就贴上来抱着被子扭来扭去啊啊乱叫。
“蒋南你好了吗?!快点快点!!”
“快了快了。”蒋南一边给蒋南擦胳膊一边哭笑不得配合他演戏。
柳雨山听到蒋南的回应更来劲了,“你快点,进来了吗进来了吗?”
“进你个大头鬼啊……”蒋南抓着柳雨山的手腕给他擦手。
柳雨山已经醉得上头觉得手腕被抓痛了,十分入戏地甩手大叫:“啊啊啊啊啊——好痛啊!!蒋南,蒋南,快点。”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蒋南无助地捏紧手里的毛巾。
……
十分钟后,柳雨山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蒋南站在床边手里还拿着毛巾低头看自己裤子上的点点湿痕,把无语两个字写在了脑门上。
他拿了薄毯给柳雨山盖上,自己去卫生间冲澡。
蒋南记得十年前的柳雨山不是这个样子的,他阳光天真快乐,不会因为只言片语就猜忌自己,不会因为别人的看法而改变自己的模样。
这得益于他的母亲柳如雪,因为她就是那样的人。
蒋南有个比他小七岁的弟弟叫蒋源,五岁时一场高烧带走了他的声音,治疗多年后右边耳朵能够听见细微声响,因此生活学业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普通学校转学去了特殊学校,从前一起踢球的小伙伴也逐渐没有来往了,因为他在场上总是听不到队友的声音。
小伙伴们没有恶意,只是慢慢的冷淡了。
于是抗拒出门的蒋源生活中常常出现的人就变成了父母哥哥,还有对门的柳如雪和柳雨山。
蒋南冲完澡回来,在另一边床沿坐下,看着柳雨山泛着酒意的粉红肤色,他还是那么孩子气,只是以前孩子气是因为有母亲在身后撑腰,现在是因为破罐破摔不再意的心态。
他想起高中的时候,有次他学校有事情回家很晚,蒋源还等着他没有睡觉,仔细一看额头上一个大包,看蒋南回来了傻呵呵的笑。
蒋南一下子就炸了,问他:“谁弄的?!”
蒋源是在会说话了之后才失聪的,还能说话,但是后来因为听不见无法分辨自己说话的音量和发音在外面经常会受到嘲笑,于是慢慢变得不爱说话了,如此几年下来发音也越来越不标准,只有亲近的人能听得懂他说什么。
他咯咯咯笑了一会,磕磕绊绊地说:“不告诉你。”
“你告诉哥哥,哥哥明天收拾他去。”蒋南说。